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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行忙道：&ldo;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大家都有份的嘛。&rdo;

張輝說：&ldo;在柳州的時候，謝謝你相信我。&rdo;

展行道：&ldo;哎，別這麼客氣……我起雞皮疙瘩了。&rdo;

張輝說：&ldo;三爺的酬勞我付了，心安理得；小唐和虎哥……其實他們都聽你的，你去他們才去，所以我剛給他們送了點東西，當作心意。聽說你家裡有錢，什麼也不缺，我也不知道該送你什麼，但很高興在世界上有一個像你這樣的朋友。&rdo;

展行道：&ldo;去哪裡？&rdo;

張輝：&ldo;找嫂子。&rdo;

展行：&ldo;嫂子？&rdo;

張輝默然不答，片刻後忽然問：&ldo;你把面具戴上的時候，也聽到他說的話了？&rdo;

展行忙道：&ldo;對！你也看過少司祭的記憶？&rdo;

張輝答：&ldo;小時候有幾次，偶爾戴上，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知道了不少關於他的事跡。&rdo;

展行來了興頭，忙問道：&ldo;你看到了什麼？&rdo;

張輝說：&ldo;都是一些關於他的，很瑣碎的小事，大司祭帶他在江邊玩、用土捏陶罐、騎脖馬，看桃花這些零零碎碎的。&rdo;

展行：&ldo;什麼人都能看？還有我沒見過的？&rdo;

張輝忽然道：&ldo;那個面具裡的鬼靈回憶，其實不是戴在臉上看的，你想試試麼？&rdo;

展行道：&ldo;當然！能怎麼用？&rdo;

張輝推門進來，取出少司祭的面具，放在桌上，略一沉吟：&ldo;這是僰人傳承巫術的一種重要方法，歷代司祭把他們創造出的新的巫術法則新增進面具裡，當新的司祭繼承職位後，就能從面具中讀出很多有用的資訊。&rdo;

展行好奇道：&ldo;相當於一本百科全書？&rdo;

張輝點頭道：&ldo;但必須使用司祭的血來開啟，當天兩副面具是因為感應到了我的血氣，才會令你們被附身。&rdo;

他咬破手指，把血在面具那張臉的唇上，輕輕一抹，而後道：&ldo;牽著我的手。&rdo;

展行牽著張輝修長的手掌，張輝又抬另外一隻手在面前輕按，剎那間黑暗的房屋，月光，昏黃的燈光盡數飛散，現出一望無際的巴蜀青山。

這一次，他們成了旁觀者，進入兩千餘年前的神秘世界。

撤離巴蜀的隊伍蜿蜒盤旋，在山道中輾轉。

&ldo;秦人要打過來了！&rdo;族人驚慌地追上來。

少司祭回頭，淡淡道：&ldo;知道了。&rdo;

族人道：&ldo;清觴！你上哪裡去！僰母讓你快點跟著你哥走！&rdo;

少司祭一路穿過兵荒馬亂的村莊，進入古城的圍牆：&ldo;讓僰母走，我留下來。&rdo;

族人道：&ldo;你是少司祭！你掌管僰人一族的子嗣，沒了你在，祖先鬼靈不會護佑我們一族興旺的！&rdo;

展行牽著張輝的手，一大一小站在城門處，展行道：&ldo;我沒有看到這一幕。&rdo;

張輝說：&ldo;我們跟著他，別放開我的手，否則你會被這裡的記憶趕出去。&rdo;

張輝帶著展行，跟隨在少司祭身後，猶如兩個與這世界完全無關的人。

沿途留下的，俱是僰人的戰士，他們或赤裸胸膛，手執青銅戈；或以皮盾護胸，朝少司祭清觴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