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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起笑了起來，拓跋鋒將雲起牽著，帶他小心走到帳外，道：&ldo;太陽快下山，四十九日了。&rdo;

四周傳來不真實的喧譁聲，來到克魯倫河近十天了，雲起什麼也聽不懂，耳朵裡儘是一群突厥粗人瞎嚷嚷，額頭被摸來摸去，時而聽到拓跋鋒溫暖的笑聲，並被他擋在身後。

綠洲對雲起來說有種難言的陌生，突厥人的生活習性他也完全不習慣，只有拓跋鋒時刻握著他的手腕，或是搭著他的肩膀，把他認真地保護著。

拓跋鋒朝遠處喊了句什麼，又聽方譽清脆的童音遠遠傳來。

&ldo;跟我走。&rdo;拓跋鋒笑道：&ldo;這邊。&rdo;

&ldo;有木刺，小心。&rdo;拓跋鋒領著雲起爬上一處木垛。

傍晚的微風撲面而來，帶著烤肉的氣味與美酒的醇香。

拓跋鋒站在雲起身後，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語氣中微有點緊張。

&ldo;雲起。&rdo;

&ldo;嗯？&rdo;雲起蒙著眼，茫然笑道。

&ldo;你覺得……師哥……嗯。&rdo;

雲起蹙眉道：&ldo;什麼？&rdo;

拓跋鋒略帶無措，彷彿心裡在作一個極其重要的抉擇，許久後下定決心，道：&ldo;雲起，跟著師哥罷。&rdo;

雲起莫名其妙道：&ldo;一直不就跟著你麼？說什麼傻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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