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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仲明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隱隱約約想到了一個和光與熱有關的傢伙，心跳幾乎停住了。

李元吉笑道：&ldo;聽起來倒有點像陰陽論。&rdo;

&ldo;不一樣。&rdo;呂仲明不假思索答道：&ldo;閣下尊奉的光與影乃是善與惡，而道門中陰陽乃萬物和合之力，無謂善惡之分。陰陽是從&l;一&r;中化出來的。&rdo;

查拉圖斯特拉補充道：&ldo;光與暗，善與惡，是自亙古初開時，便已存在的。&rdo;

呂仲明問：&ldo;閣下既是信奉真神，那麼請問，真神在何處？&rdo;

&ldo;真神就在每一處。&rdo;查拉圖斯特拉答道：&ldo;在光明之中，真神無有定型，也從不與他的信徒說話，一如你們口中的&l;道&r;。&rdo;

說著查拉圖斯特拉打了個響指，熊熊烈火於他手指迸發而出，那火焰與尋常仙術祭出之火全然不同，光芒璀璨，溫和卻不傷人，殿內眾人被嚇了一跳。查拉圖斯特拉的法術只是一現，便即消失，然而在那一瞬間，卻是感覺到全身暖洋洋的，受用無窮，心情也隨之變得好了起來。

呂仲明終於識穿了這人的身份，笑了笑，說：&ldo;領教了。&rdo;

&ldo;閣下教義為何？&rdo;李世民若有所思，又問。

李淵也問：&ldo;入祆教，是否需要出家？&rdo;

查拉圖斯特拉說：&ldo;我們不需出家，也不禁慾，萬物都有其配偶相合。&rdo;

呂仲明嗯了聲，正遲疑是否當場揭穿他時，查拉圖斯特拉又說：&ldo;人從蟲豸，猴子變化而來，也定將走進新的演化階段之中，終有一天，將窺破新的境界。悟與創造的過程，便在於人本身。&rdo;

你大爺才是蟲子呢……呂仲明終於忍無可忍，心想這是什麼邏輯，殿上所有人卻是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查拉圖斯特拉淡淡道：&ldo;莫笑，來日便知。&rdo;

李淵深吸一口氣，似乎有點難決定，看了呂仲明一眼，明顯是尊重他，讓他下決定，呂仲明心道還好我佔位置佔得快，現在撞我手裡，正好把你們和佛家一起順便收拾了，便道：&ldo;查拉圖斯特拉……教主？&rdo;

查拉圖斯特拉眼中帶著笑意，看著呂仲明，呂仲明又道：&ldo;或許我該喚你作真神……您在長安還會盤桓多久？&rdo;

查拉圖斯特拉道：&ldo;一直都在，恭迎國師賜教，不過我想，國師興許眼下，對我教並不太感興趣。是不是？&rdo;

呂仲明被他一提醒，登時想起佛家的那封信函，約戰之期將至，現在不是和查拉圖斯特拉掐架的時候，便欣然道：&ldo;教主慢走，改天定前來請教。&rdo;

李淵點頭，答道：&ldo;查……先生，在長安可遊玩一番，務必盡興。&rdo;

李元吉道：&ldo;父皇……&rdo;

李淵抬手，李建成馬上一個眼神阻止了李元吉要說的話，呂仲明又道：&ldo;還有話想與教主說，我送教主出去。&rdo;

說著作了個請的手勢，又朝李淵施禮，帶著查拉圖斯特拉離開大殿。

走出宮外時，這火紅頭髮的西域胡人便拉起兜帽，站在飄雪下，呂仲明淡淡道：&ldo;誕生時一切光明如燈，燃燈前輩，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中土了。&rdo;

祆教教主正是燃燈，燃燈一出殿外，便恢復了冷漠的面孔，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