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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微微一笑，繼續看書。呂仲明嘴角抽搐，問：&ldo;不會是尉遲恭問的吧。&rdo;

李靖答道：&ldo;我也不知道，呵呵。&rdo;

呂仲明：&ldo;呵呵。&rdo;

這天他們在長安城外不遠處歇腳，預備明日啟程進入中原，呂仲明實在要悶得長草了，見尉遲恭騎著馬經過，穿著鎧甲，便問：&ldo;去哪兒？&rdo;

&ldo;偵查。&rdo;尉遲恭言簡意賅，看也不看呂仲明答道，呂仲明便道：&ldo;我去附近村莊裡買點東西，可以嗎？&rdo;

尉遲恭看著他，不吭聲，呂仲明便扒著馬鞍，爬到馬背上，坐在他身後，說：&ldo;駕，走吧。&rdo;

尉遲恭沉默片刻，繼而帶著呂仲明離開了官道，在野外晃蕩，尋找村莊。關中連年饑荒，楊廣又不開倉賑濟，糧食一年堆一年的，越堆越多，堆得爛在倉裡，百姓卻易子而食。隨處可見餓死的屍體，遠遠幾隻饕狗正在啃食，見人來了竟是不懼人。

&ldo;你的道。&rdo;尉遲恭道：&ldo;能改變這一切嗎？&rdo;

呂仲明說：&ldo;我的道不能，但我認識的人可以。&rdo;

尉遲恭策馬，沿著長安外的溪流繞了一圈，呂仲明常常聽說八水繞長安，自己的兩個爹也在長安城裡住過一段時間，頗有點想去看看，奈何有任務在身，還是不宜輕舉妄動。

&ldo;兵力薄弱。&rdo;呂仲明道：&ldo;守備空虛，士兵鬆懈。&rdo;

尉遲恭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便離開了高坡，說：&ldo;世民讓我順便偵查此處，如果有希望，直接殺進長安裡去。&rdo;

&ldo;不妥。&rdo;呂仲明道：&ldo;殺進去不難，關鍵是要怎麼守住它。就算在這個時候佔領長安，河東的軍隊一時半會過不來，到時洛陽的王世充、黃河對岸的李密、函谷關下的屈突通都會警覺，一旦圍攻咱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rdo;

尉遲恭考慮再三，最後放棄了以手中這一千兵馬直取長安的計劃，點頭離開。

呂仲明試了試靠在尉遲恭的背上，有點想整個人趴上去，又有點不太願意，他喜歡尉遲恭的原因，就是他的背脊，令他覺得很舒服，很安穩。

尉遲恭跑著跑著，突然猛地一抖馬韁，喝道：&ldo;駕！&rdo;

戰馬瞬間提速，呂仲明十分迷茫，險些被甩下去，忙大叫道：&ldo;幹嘛！&rdo;

尉遲恭馬速越提越快，到得最後，簡直是在平原上狂奔，呂仲明只得緊緊抱著他的腰，整個人靠在他的背上，眼前景色一掠而過，狂風大作。

&ldo;喜歡嗎？！&rdo;尉遲恭喊道。

&ldo;什麼？！&rdo;呂仲明道，

尉遲恭笑了笑，沒說話，又喝道：&ldo;駕！&rdo;

秦瓊的白雲駒確實是難得的坐騎，越跑越快，到得後來，竟是猶如四足凌空一般，呂仲明抱著尉遲恭，被他帶著一通亂跑，直到某個山坳裡，尉遲恭才漸漸停下來。

天色昏暗，尉遲恭似乎是故意把他帶到這裡來的，呂仲明是個路痴，太陽一下山，就更看不清方向了。四處看看，尉遲恭帶著他到一個湖邊來，說：&ldo;看。&rdo;

日落前，西山一抹緋紅，照得湖水似血。

&ldo;好漂亮。&rdo;呂仲明道。

&ldo;昨天出來時無意中發現的。&rdo;尉遲恭答道，便在湖邊草地上坐了下來，叼著根草杆，頭盔斜斜戴著，像個兵痞子。

呂仲明欣然點評道：&ldo;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