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府內下人不敢作聲，大小喬對坐廳中，小喬在描一副繡花圖，大喬在修補孫策的戰袍。彼此俱是一臉憂色。

&ldo;孫權。&rdo;大喬柔聲道：&ldo;去把臉洗洗，晚上預備著給孫郎接風。&rdo;

孫權應了聲，小喬又嘆了口氣。

孫權路過東廂，停下腳步，蹙眉。

廂房內傳來激烈的爭吵，孫策剛一收兵回來，便與周瑜在吵架。

杯盤碎裂的聲音，周瑜大聲辯解，孫策終於喝了聲：&ldo;滾！&rdo;

孫權吸了口氣，趴到窗邊，朝內眺望。黯淡的天光下，孫策背光，周瑜面朝窗格，裹著粉灰的陽光投在二人身上。

一地碎瓷，滿桌流墨，孫周如同兩座雕塑，都不再說話。

周瑜長發披散，目中帶著悲傷與隱忍，許久後開口：&ldo;主公，你太感情用事，玉璽尚是小事，來日若兵戈相見，你又該如何應對？凡事當斷便斷，不可婦人之仁。&rdo;

孫策沉聲道：&ldo;我不想再聽，你去守丹陽，明天就走。&rdo;

周瑜沒有再分辨，推門而出，站在院中，滿庭枯葉染了血似的秋色，四下飛散。

孫策在廂房內猛地朝案上一掃，將其踹翻，發出巨響。

周瑜沉默，轉身離開。

翌日，周瑜帶著家小渡江南下，領三千江東軍回守丹陽，這一去，便是四年。

戰船起航那一刻，周瑜藍袍綸巾，立於船頭，兩岸疊山遠去。

孫策坐在山上的一塊青巖前，落寞地喝著酒，目送戰船成一小黑點，忽然想起孫權的畫，麒麟的字：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

&ldo;公瑾！&rdo;孫策自言自語般喚道。

&ldo;公瑾‐‐！&rdo;孫策起身喊道。

秋色漫天，戰船杳不可見，沿江水鳥啼鳴，掩去了孫策的呼喚。

函谷關：

&ldo;還未回來？！&rdo;曹操勃然大怒，吼道：&ldo;從這裡到長安只要一天一夜！&rdo;

荀攸躬身道：&ldo;回稟主公，定是溫侯扣下了人無疑。&rdo;

曹操：&ldo;不可能！再派一人去，務必與那小子說上話！&rdo;

曹操在帳內走了幾個來回，套上外袍，徑直走向偏帳。

&ldo;奉孝。&rdo;曹操沉聲道：&ldo;感覺如何了？&rdo;

郭嘉躺在榻上，猛咳幾聲，吁了口氣，勉力抬手指向桌前，那處有一碗水，一封信。

曹操笑道：&ldo;別說話，大夫馬上就來了。&rdo;說畢親自端了水，扶起郭嘉，餵他喝下，抬頭道：&ldo;你們去看看，大夫怎麼還不來啊。&rdo;

帳外親兵抱拳道：&ldo;回稟主公，李典將軍已在路上了。&rdo;

曹操點了點頭，安慰道：&ldo;你好好靜養。&rdo;

郭嘉咳個不停，擺了擺手，提起一口氣，斷斷續續道：&ldo;袁本初……之子，袁尚……逃向遼東……公孫淵，咳，咳……來日之事，信中可窺……一二……&rdo;

曹操忙給郭嘉撫背順氣，郭嘉一陣疾喘，曹操道：&ldo;以後再看，你先歇下。&rdo;

曹操讓郭嘉躺平，郭嘉疲憊閉目，曹操又拉著他的手，誠懇道：&ldo;奉孝吶，你的病能治，治好後，來日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