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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數十萬大軍毀於甘肅,朝中精銳損折殆盡,朕皇兄身死,幾無馬革以裹屍首。蠻人兵臨城下,家國至此絕境,大好頭顱,當胸熱血,尚有何不可舍,有何不可棄?及至此時,如京城兵敗,雕欄玉砌尚可,然朱顏當改,昨日當如故國,而山河當以易姓。朕便身死,又有何面目以謝天下?諸位,有何面目以見父老?!&rdo;
&ldo;願效韓大將軍,破釜沉舟,當背水一戰‐‐如不勝,便絕於此。&rdo;
&ldo;自開戰之時起,兵將出,而九門閉,披甲執銳者,不得入城,違令者斬!擅離職守者,斬!臨陣,前人如退,後立斬之!膽敢包庇者,同罪論處!為將者若要退避,兵者可群起斃之,取而代之,然若非如此,膽敢有違軍令者,不服調配者,斬!&rdo;
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一字一頓地道:&ldo;朕亦從諸將,誓與此地,共生死。&rdo;
十一月二十一,瓦格剌和最後的大慶官兵正式開戰。
這座經過了百年風霜、用脂粉堆砌起來的城池,開始承受來自遙遠地方遊牧民族的第一波血的洗禮。
圍城第一日,格西試探性的進攻崇文門,崇文門守將乃是御林軍東大營的鐵如,以前私下裡被賀允行戲稱為大皇子家奴,當初因為他是京城守衛,赫連釗出征並沒有帶上他,也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將來能殺回來的裡應外合的後路。
而如今,赫連釗人已經沒了,再不需要後路,鐵如就豁出去了。
再沒有什麼,比仇恨更能有讓羔羊一夜之間變成虎狼的神奇力量,被格西派去敲門的六千意氣風發的瓦格剌族武士,當天得意洋洋地浩蕩而去,卻忽然遭遇惡鬼一般的大慶守軍,瓦格剌人幾乎蒙了。
歷史驚人的重複了,他們就像甘肅那夜、大慶軍人被襲營一樣,驚慌失措,一觸即潰,四散奔逃。不一樣的是,他們沒有一個看得清敵我人心的將領,敢扛著大刀身先士卒地拼命。
就像是望月河裡一夜之間,注滿了融化的鐵水,格西在遠處仰望著這高大而富麗的城門、和抬頭隱約看見的高聳入雲的宮殿,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像是,這座城刀槍不入一樣。
此時,程武門的赫連翊身邊還剩下最後的兩個人,正圍著一張佈防圖,一站一坐。
能用之人都去守城了,景七和周子舒留在赫連翊身邊,一來為了他的安全,另一邊,也是將程武門這最危險的地方當成了最後的指揮部。周子舒手下神出鬼沒的幾百個&ldo;天窗&rdo;,便成了聯絡九個城門之間的樞紐,統一換上布衣,在小臂上刺上一枝寒梅,混跡於各色人群中,以最快的速度構成了整個京城的訊息系統。
景七身上換了一身深色極簡便的衣服,那些可有可無的零碎,衣服上的掛飾一夜之前全沒了,雙手抱在胸前,眉頭微微地攏著。
赫連翊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這人有些不像那常年沒骨頭似的、懶懶散散的景北淵,他的肩背削瘦,卻挺直,以往寬大的袖口腰間全收攏了起來,那身浸到了骨子裡的紈絝氣徒然間煙消雲散了,好像這麼多年來,都是假的一樣。
臉頰凹了進去,桃花眼微沉,竟說不出的凌厲。
赫連翊心裡微微地疼了一下,然而這疼痛很快被更大的麻木掩蓋‐‐他們每個人都沒有退路。
景七在原地走了幾圈,當中不停地有&ldo;天窗&rdo;來報崇文門的戰況。赫連翊叫人將這小小的勝利隱而不發,只讓諸將知道,崇文門正打著,嚴加戒備。
景七忽然皺眉道:&ldo;陛下,京城九門,看起來是大關,巍峨而立,卻是個易攻不易守的地方,若是那烏爾木家的兔崽子醒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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