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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住她的手腕，“怎麼自己打自己？”
紀年笑著搖了搖頭，“沒，就是突然有那種特別荒謬的想法，想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兒。”
“什麼荒謬的想法？”季平生好奇。
“老季，你說……”紀年醞釀了一下，隨後問他：“在一段婚姻裡，愛情重要嗎？”
“重要。”季平生回答得很乾脆。
答完以後，他才向紀年解釋原因：“當年她揹著我流掉孩子的時候，我也覺得愛情對婚姻沒那麼重要，所以娶了你。”
“那天晚上她電話喊我過去，問我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我突然就心軟了。”
季平生拿著自己親身經歷給紀年舉例子，“其實有時候，原諒對方也算是放自己一條生路。尤其是在你對對方還有感情的前提下。”
紀年聽完之後路不僅抿住嘴唇。
她知道，季平生是在說她和池簡琛。
“離婚了，你打算怎麼辦？”季平生問紀年。
“……再說吧。”紀年垂下頭，“我可能會回滿城吧，跟我爸媽一起生活。”
“我是說，你和池簡琛之間？”季平生挑眉，很好奇紀年的選擇。
“現在還不知道……”紀年茫然地搖了搖頭。
過了十幾秒鐘，她問季平生：“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有建議嗎？”
“他為了你和父母斷絕關係，這個行為已經足夠證明他對你的真心。”
季平生沒有向著池簡琛說話，只是在客觀分析而已：“之前你不是說過他很在乎他母親嗎，既然可以為了你做到這個份兒上，我想他對你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至於你們之間具體存在什麼矛盾，我也不清楚，但作為男人來看，他能為你做到這一點，實屬不易。”
紀年：“……”
“他對軟軟似乎也不錯，挺用心的。”
“好……我再想想吧。”紀年現在還是很糾結。
她真的沒想到，季平生竟然會這樣為池簡琛說話。
挺神奇的。
正文 197：我不是你的爸爸
因為已經決定了離婚，紀年和季平生決定在今天晚上將這個訊息告訴軟軟，並且將身世的問題一併說給她。
雖然紀年已經提前諮詢過育兒專家，但是真正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
下午四點半，季平生開車和紀年一塊兒去幼兒園接軟軟。
他們兩個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一起過來接過軟軟了。
軟軟在教室裡，看到紀年和季平生一塊兒走過來，興奮得不行。
從教室出來的時候，季平生將軟軟架在了肩膀上。
軟軟很開心，一直在和季平生聊天。
紀年跟在身後，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有些傷感。
以後，大概再也沒辦法看到這樣的場景了。
真到這一刻，她還是挺難過的。
軟軟能夠健康快樂成長，季平生功不可沒。
他對軟軟的愛，不比任何人少。
如果可以，她真的也願意這樣一輩子。
但是這個想法太自私了……她不能這樣。
**
回到家裡，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了晚飯。
吃飯的時候，紀年幾乎沒怎麼動筷子。
她滿腦子都是等會兒該怎麼和軟軟開口，哪裡還有心思吃飯。
吃過晚飯之後，阿姨收拾完廚房就走了。
送走阿姨，紀年走到沙發前，坐在了軟軟邊兒上。
軟軟夾在紀年和季平生之間。
紀年抬起頭來和季平生交換了一個眼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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