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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三聲銅鐘敲響,兩炷香終於燒成灰燼,王維王昌齡高適顏真卿以及翰林院國子監的三名夫子慢慢沿著萬國旗一般懸掛的詩紙緩緩移動。眾文士站在亭臺之外看著,他們記得自己詩紙掛的位置,所以萬分期待老先生們看到自己的詩作時是什麼樣的神態。
評判的諸先生顯然極為認真負責,每到一首詩前,均低聲竊語相互交流一番,但明顯他們的情緒越來越不高興,發出嘆息聲之餘,說的話也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刺耳。
“這幾首扯下來,駢詞驪句,賣弄辭藻。”
“這幾首扯下來,無病呻吟,矯情作態。”
“這幾首也扯下來,文辭不通,故弄玄虛。”
“……”
一連串的扯下來之聲入耳,但見顏真卿伸手“刺啦刺啦”扯下掛在紅綢繩上的詩紙,團吧團吧丟垃圾一樣丟在身旁一名僕役捧著的竹簍中,怕是這些嘔心瀝血之作只能做引火之物了。
跟在後面看的文士們見自己的詩作被扯下來,均以袖遮面默默羞愧的退到一旁,也有自視甚高者翻著白眼暗中咒罵,心中只道:“老子懷才不遇,老子的詩是第一流的,你們這些老貨不懂欣賞,真是明珠投暗。”
亭臺轉了一圈,三十三首詩作最後留下的只有可憐的兩首詩。這多少有些尷尬。
王維等人迴歸亭臺之中落座,均臉色不善。李林甫面色漠然看上去無所謂,而李適之的臉色則有些緊張。三十餘首隻剩兩首,自己這邊的人本來就少,怕是這一輪要輸了。
“諸位,幾十首看下啦,我等認為這兩首還算不錯,其餘的都只能算是平平之作。今日既然是鬥詩,其餘的詩作不做評判也罷,只拿這兩首來說。恰好這兩首分別是左相和右相兩位相國手下才士之作,若論高下的話……”
王維沉吟了片刻,似乎不願說出結論來。
顏真卿道:“這樣吧,先讓諸位看看詩作再說,第一首是李左相所攜之才士長安韓煜的詩作。”
李適之吃了一驚,本能的去到處尋找人群中的王源的身影,卻沒發現王源在何處,心中升騰起一股怒火來;顯然他的詩也是被丟到竹簍中當了引火之物了,關鍵時候這個小坊丁還是上不得檯面,怕是之前的詩作真的是剽竊抄襲得來的也未可知。
“韓煜詩曰:豔陽時節又蹉跎,遲暮光陰復若何。一歲中分春日少,百年通計老時多。飛鴻舞中聞舊曲,憑欄把酒看嬌娥。白髮已將光陰記,萬語千言不忍說。”
顏真卿朗朗將詩句讀了出來,眾人靜靜聽完,均微微點頭。
“這首詩總體而言算是應景之作,詩句還算精煉古樸,將今日發生的事情敘述的也算清楚,而且後兩句我們認為還是不錯詩句,比之其他的詩作來說好的太多,故而留下了這一首。”顏真卿緩緩道。
韓四郎站在亭下面挺胸疊肚下頜高高昂起,一副志得圓滿之態,眼睛看著周圍的那些詩作入簍的文士們,表情甚是得意。
“不過……這首詩詩意平平,讀起來有些生硬拼湊之感,像是在讀一本流水賬,硬是將今日所聞所見塞入其中,未能提煉出彩,故而只能算是中平之作。”顏真卿接著又道。
韓四郎瞬間傻眼,挺起的胸脯塌陷了下來,臉上的得意之色被尷尬的笑容所替代。
“當然,這不是我個人的意見,這是七位評判共同的意見。”顏真卿補充道。
李適之沉聲道:“另一首詩作如何呢?”
“哦,另一首是右相之下的杜甫寫的一首,也算是應景之作,詩曰:樂極傷頭白,日長愛燭紅。相逢難袞袞,告別莫匆匆。但恐天河落,寧辭酒盞空。明朝牽世務,歌罷各西東。”
眾人一陣騷動,眼光落在站在亭角處身材瘦削麵容滄桑的杜甫身上,杜甫不言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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