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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張恪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看上去有些凝重,“怎麼樣,看美女看傻了?”
那是一件足以讓一中蒙羞百年的案件,張恪差不多是最先一批趕到學校背後小樹林案發現場的人,所以看到那個女孩子失神的眼睛與被輪姦凌辱的淒涼,那時的張恪雖然才讀高二,卻因為家庭的遭遇,性情變得有些冷淡,還是給那女孩子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也僅僅是刺痛而已;杜飛還找藉口跟萬天才、趙司明狠幹了一架,張恪後來對自己的冷漠一直耿耿於懷。
案件最後不了了之,謠言版本無數,比較可信的是萬勇、趙錦榮透過各種關係、施加各種手段找到被侮辱的少女的父母變更口供,市局做出少女自願與萬天才、趙司明多人發生性關係的結論而結了案……
看到這個女孩子此時還純真無瑕的笑臉,張恪心猛然給刺了一下,有種血液逆流的痛楚,僵在那裡,無法動彈,又猛然站了起來,額頭驚得一頭的汗。
為什麼要跟這些人渣虛與逶迤?
這些人的驕橫與跋扈從小就養成,沒那麼容易就會改變,自己雖然無法改變這個社會絕大多數的黑暗現實,但是這個女孩子再度毀在萬天才、趙錦榮這兩個人渣手裡,張恪都不會原諒自己。
“怎麼了?”傅俊對張恪的反應也很奇怪。
萬天才是求愛被拒後才對這個女孩子做出那件讓人恨不能挫骨揚灰的恨事,這件事還沒那麼急迫,張恪抹了一頭的汗,想起萬天才給崔鬱曼教訓後失常的表現來,按說他這種飛揚跋扈慣了的紈絝子弟,初中時就不把學校老師放在眼下,甚至敢在課堂上侮辱女同學,哪裡能忍受讓一種年輕的女教師當眾揪著衣領教訓?
張恪下車往外跑了幾步,看見那輛三菱跑車還停在那裡,萬天才、趙司明卻不知去向。
“什麼事?”杜飛與傅俊也下車趕了過來。
“萬天才、趙司明兩人的表現有些反常,”張恪指著三菱跑車將心裡的擔憂說出來,“年輕氣盛,他們只怕受不了給當眾教訓,何況這車子不曉得給誰弄成這樣……”
“他們敢做什麼?”杜飛問道。
“敢做什麼?”張恪看著杜飛,“你當時往曹光明臉上死命擂了幾拳,你有沒有想過你敢做什麼?”
“那怎麼辦?”杜飛對拽得老命的崔鬱曼很看不順眼,卻不意味著他會放縱別人去傷害她,這種事情還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年能做出來。
張恪對傅俊說:“馬海龍出院後在家不是一直沒事做嗎?你找他過來,我請他幫我做些事。”拿起手機給盛青打電話,“盛哥,有空的話到一中來找我,我有些事請你幫忙……”
馬海龍拆遷後的臨時住處沒有電話,傅俊開車去接他,張恪與杜飛回教室等盛青。
崔鬱曼在教職工大會後到教室裡來看班上大掃除的情況,看到張恪拿手機跟別人打電話,將他拉出去說了一通。在教室裡打手機,總有違學生的形象,特別是在九十年代中期,到十幾年後,中學課堂上,教師大概會很禮貌的請學生將手機調成靜默吧。
在張恪的眼底,崔鬱曼就是那種剛出學校大門、滿腔熱血、卻不知道社會現實的年輕女孩子,渾身上下都是尖銳的稜角,充滿理想主義的幻想。說到底,誰沒有經歷過這種階段?在殘酷的社會現實面前,有人幻滅得早,有人幻滅得晚,也有人終其一生都孜孜不倦、不改其志,總不能說誰比誰更傻;要是可以,張恪還想活得單純一些。
盛青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他人正好在市裡,很快就趕了過來,正好看見張恪給崔鬱曼拉在教室外面訓話,等崔鬱曼走了,他才走過來,笑嘻嘻的問:“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讓我找兄弟收拾剛才那娘們?”
“你馬上幫我打聽一下,萬天才、趙司明最近跟誰混在一起,看能不能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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