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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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小日本的飛機。”

“快跑,大家快躲起來。”

“炸彈,小日本要扔炸彈了。”

畢竟是新兵,一看到小日本的飛機出現,便立刻騷亂起來,原本勉強還算得上整齊的兩路縱隊也變得散亂起來,不過這些新兵蛋子也就嘴巴上喊一喊,在魯建幫沒有下令前,他們絕對不敢擅自離開大路。

經過一個多月的殘酷訓練,使這些新兵蛋子深刻地認識到,他們這個綽號叫花和尚的連長絕不是什麼善茬,稍有不對,就拿鞭子抽他們,而且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那種水牛皮揉制而成的加長皮鞭,一鞭過來,直能把你魂都抽散了。

“慌什麼,不過是架偵察機而已。”魯建幫亮了亮纏在右手小臂上的皮鞭,一幫新兵蛋子頓時間噤然寒蟬,什麼小心思都沒了。

魯建幫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在淞滬戰場、南京戰場以及蘭封戰場見多了小日本飛機,知道這只是一架未帶彈的偵察機,而且這裡是廬山山區,峰巒林立,小日本的飛行員除非打算自殺,否則是絕對不敢肆無忌憚俯衝掃射的。

“全體都有,聽我口令,跑步走,一,一,一二一。”

“我們是……”

“十九大隊,打不垮的十九大隊”

“我們是……”

“十九大隊,拖不爛的十九大隊”

“我們是……”

“十九大隊,十九大隊,十九大隊,硬骨頭的十九大隊”

看到小日本的飛機只是天空中盤旋,而沒有如像想中俯衝下來,新兵蛋子們很快也鎮定下來,等到整齊、嘹亮的號子聲再響起,他們便立刻又被強烈的集體意志所左右,然後跟著魯建幫的步伐跑進了山林茂密的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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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官閣下,下面有隊支那軍在訓”飛行員小林回過頭,詢問岡村寧次道,“要不要俯衝下去,給這些支那兵找點樂子？”雖然說這裡是廬山山區,俯衝掃射具有很大的危險性,但是作為第l飛行團的王牌飛行員,小林卻有著足夠的自信。

“不要多事,保持這樣的高度平穩飛行即可。”岡村寧次畢竟是第ll軍司令官,而不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他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進行冒險,何況這次的唯一任務是飛行偵察,而不是騷擾一支正在訓練的中國小部隊。

小林哈依一聲,駕駛著飛機從空中呼嘯而過。

岡村寧次透過舷窗往下看去,地面上隨處可見國軍的營地,鐵路上、公路上以及山路上來來往往全都是國軍的運輸車隊,當然不是卡車,而是一支支由大板車、手推車甚至獨輪車組成的車隊,戰爭,打的永遠都是後勤。

既便國軍的物資消耗遠遠不及日軍,可幾十萬大軍總得吃飯,每天所需的糧食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如果能夠切斷國軍後勤線,那麼雲集南潯線正面的幾十萬中國軍隊立刻就會成為甕中之鱉,日軍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吃掉他們。

問題是,要想切斷國軍後勤補給線,又談何容易？

岡村寧次躲在鏡片後面的眸子裡充滿了憂慮,廬山險峻複雜的地形對日軍的機動構在了極大的阻礙,日軍兩次迂迴國軍側後的努力化為泡影,就是因為受到了廬山地形的制約,連綿起伏的廬山山脈就像一道沉重的枷鎖,鎖住了日軍這頭巨獸。

小林的偵察機在空中飛了兩個來回,岡村寧次都毫無頭緒。

作為一名優秀的飛行員,小林覺得自己必須提醒司令官了,當下便回頭跟岡村說道：“司令官閣下,剩下的航空燃油可是不多了,而且我們在廬山山區盤旋太久,支那空軍隨時可能出現,若不立即返航很可能會遭遇危險。”

岡村寧次卻有些不甘心,沉聲說道：“小林桑,再繞行一圈,最後一圈”

小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