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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不應該奢望自己能得到人類的原諒併為人類所接受,那真的只是一個只可幻想,而永遠遙不可及的夢罷了。只要我存在一天,你們就不會真正的覺得安寧……放心好了,當我下決心來到這裡時,我就已經有了自我了斷的覺悟。”魔月平靜的說道。
黃金巨龍的雙目亮起淡淡的金芒,驚訝的看著魔月,完全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風逍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沒有聽明白魔月話中含義的寶寶瞪大眼睛,有些迷惑的看著魔月。
“魔月,你不用選擇這樣,我可以讓你離開,只要你今後改頭換面,不再以魔月的身份出現在人類的視線之中。”風逍平靜的說道,然後低頭看了身前的寶寶一眼:“我不想她傷心。”
“不!”出乎意料,魔月竟然搖頭拒絕:“我說過,只要我還存在一天,你們就不會真正覺得安寧。生對我來說是永恆的痛苦,即使你真的願意放我離開,天龍大陸又有哪裡是我的容身之所,又會有多少人試圖找尋我,取我的性命……或許死亡才是我們魔最好的解脫。”
風逍:“……”
風逍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魔月說的一點都沒錯,即使她的心變了,她依然是魔,而且是沾染著無數罪惡的三魔神之一。
寶寶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愣了好一會才失聲喊道:“魔月姐姐,你……你在說什麼?你不要說傻話好不好?”
看向寶寶時,魔月的臉上再次出現一抹人類才有的淡笑,她語帶乞求的看著風逍說道:“可不可以讓我和她面對面說幾句話……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沒等風逍開口,有些慌亂的寶寶已經急急的從小白背上飛起,來到魔月身邊,焦急的說道:“魔月姐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剛才說……你剛才說要……”
風逍的神經悄悄的繃緊,留意著魔月的任何一絲舉動。只要她稍露殺意,他便會第一時間動時間領域。
魔月搖了搖頭,抓著寶寶的小手輕柔的說道:“寶寶,謝謝你,只有你才會真正的把我當做朋友、姐姐。也只有跟你在一起時,我才會感覺到自己是一個人,而不是魔。”
“謝謝你陪我走過人生的最後幾天,這幾天是我這一生最快樂,最珍貴的回憶。”
不知何時,這個曾經不知悲傷為何物的三魔神之一已經是淚如泉湧。她不但學會了開心的笑,也已經可以悲傷的泣,擁有了人類的情緒。魔君死前留下的依然是怨恨,而她則是不捨與悲傷。此時的她或許真的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魔。
“魔月姐姐,你可以告訴寶寶是怎麼一回事嗎?你不要想不開好不好?我一定不會讓人討厭你,我的好多姐姐她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一定會喜歡你的。”寶寶惶惶不安的說道,隱約的,她感受到了魔月內心那份無法迴轉的決絕。
魔月輕輕的搖頭,手放在了寶寶的肩膀之上:“我曾經說過要保護你一輩子,但現在看來,我已經做不到了。但我一定不會讓人傷害到你的,我會用我最後的力量永遠守護著你……”
寶寶眨了眨淚眼濛濛的大眼睛,迷茫的聽著耳邊魔月的聲音。
風逍微一思索,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的伸出手來,但馬上又收了回去。光明與黑暗雖然對立,但代表的都是最自然的元素之一,沒有好壞善惡之分。善與惡只會由使用者來決定。風逍已經明白魔月要做什麼,內心出一聲幽然的嘆息。魔是由人而生,亦可以在心靈的洗滌中變回人。而魔有時並一定代表絕對的惡,只有墮落的魔,才可以稱之為惡魔,而墮落的人雖然依然是人,有時卻比惡魔更可怕。
只是,魔月她沒有給自己回頭的路,而是選擇掙脫所有的枷鎖,讓自己完全的解脫。這或許也是她最好的選擇。
微笑與淚水之中,魔月的身體表面浮起越來越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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