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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皆知,沒想到竟是和匈奴有關,竇嬰大是意外。
景帝打量他一眼道:“高祖起於細微,誅滅暴秦,平定天下,雖屢敗於項王之手,高祖性豁如,也未放在心上。獨對平城之恥放之不下,一直引以為恨。高祖曾言,自趙武靈王起,華夏對匈奴作戰,趙武靈王、李牧、蒙恬,無不是打得匈奴大敗而逃,獨高祖被圍平城,差點為冒頓所擒,豈不是遺臭千年的笑柄?高祖每每思之,難以釋懷,氣怒難已之下,不治箭創而崩。高祖駕崩前,用指血寫下一詔,傳於惠帝。惠帝之後呂后得之,誅呂之後先帝得之,先帝駕崩前傳於朕。”
說到此處,略一停頓,一臉肅穆:“朕從先帝那裡繼承的不僅僅是江山社稷,還有仇恨和恥辱。如今,長城大捷,平城之恥終於洗刷,高祖在天之靈有知,必將大慰。”
匈奴和中國是世仇,打了數百年,中國處於上風。唯有漢朝初期屈居下風,最倒黴的就要算劉邦了,差點成了冒頓的俘虜。劉邦性格通達之人,性豁如,一生的敗仗很多,韓信譏笑他不善將兵,只善將將,對此事也是耿耿於懷,這的確是人生莫大的恥辱,千年笑柄。
若不是漢武帝擊破匈奴,洗刷了平城之恥,劉邦真的會成為千年笑柄,會遺臭萬年。
對於皇帝來說,遺臭萬年,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之一了,是以,依劉邦那麼豁達的性格,也是不能接受。
“皇上,臣可得觀否?”竇嬰懷然心動。
“要是在以前,這隻能是皇帝知道的事兒,如今,平城之恥已雪,可以昭告天下了。”景帝衝春陀示意。春陀送來錦盒,景帝開啟,取出一束絹帛,遞給竇嬰。
竇嬰跪在地上,以大禮接過,展開一瞧之下,雙手一顫,絹帛差點掉在地上。驚愕萬分,結結巴巴的道:“這這這……”
景帝濃眉一挑,一把奪過來,一雙虎目盯著絹帛,猛的瞪圓了,結巴道:“這這這……朕在高廟時,不是這樣的。那時的字跡鮮活如血,雖然數十年過去了,卻如初寫之時。如今,竟然暗淡了。”
血詔上的字跡依然在,只是色彩與那日在高廟所見大為不同。那時的血詔,字字如血,仿若剛剛寫就。如今,有些發黑,早已不再是那般奪目。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竇嬰衝景帝叩頭。
“哦!”景帝微覺奇怪。
“皇上,必是高祖在天之靈知曉平城之恥已雪。先前字跡鮮活如血,那是高祖精氣所化,如今,平城之恥已雪,高祖了無遺恨,字跡當復舊觀。”竇嬰解釋起來。
用鮮血寫字,過一段時間就會發黑,眼下字跡才是正常的。景帝先是一愕,繼而就是歡喜不已,笑道:“竇嬰起來吧。”
竇嬰謝過恩,跪坐下來,道:“高祖至死不忘平城之恥,留此血詔,大漢若是不能破匈奴,必成千古笑柄!”
“這話極是!”景帝臉色一肅,道:“竇嬰,你到邊關,把你所見所聞說與朕知道。雖然周陽的奏章裡寫了,可是,哪能與你親眼所見相比呢。”
奏章再好,文辭再漂亮,也是及不上親眼所見那般生動、翔實。
竇嬰應一聲,略一整理思路,開始說起來。這一說就是好長時間,吃了好幾盞茶,方才說完。他口才好,一一道來,娓娓動聽,讓人如臨其境。
景帝聽到高興處,忍不住叫好;聽到悲傷處,熱淚盈眶;聽到激奮處,緊握著拳頭……
“竟然如此悲壯!如此悲壯!”景帝含著熱淚,緊握著雙手,用力過度,手背發青:“這個周陽也是,怎麼不在奏章裡說呢?要不是竇嬰你說與朕知,朕哪裡知道將士們是如此的捨生忘死。”
“皇上,奏章只能寫重要的事情,這些事哪能寫在上面呢。”竇嬰為周陽開脫。
景帝的埋怨實在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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