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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學士身份遁走的,但韓蓀就是不許,硬是將他與範畫時視為學博,一起被按回席上。
既是學博秘會,韓蓀也便不再隱瞞天子約書的事情,道清了此間內幕,詢問眾意。
毫無疑問地,龐牧、周敬之想也不想就站在了反約的一方。
範伢、檀纓與範畫時與一位法家學博也隨之做出了反約的表態。
其餘學博的態度則頗為曖昧,大約就是還要等自家的文書過來,正式確定此事再做定奪。
韓蓀的意思倒也明瞭,他此次出行的目的,正是為了遊說天子諸王,讓這一紙約書作廢,因此在臨行前,才請教眾人,無論是支援還是反對,都想多聽一些見解。
反對一方,尤其是龐牧和周敬之,自然侃侃而談,將情理道盡。
而態度曖昧的諸人,則只是含含糊糊,意思是自己才學有限,無德無能對如此大事發表見解,其中尤以姬增泉、毋映真說得最模稜兩可。
如此來看,如範伢、龐牧那些忠於己見,剛猛到悖家的人是少數。
明哲保身才是大眾之選。
更何況,對已為名士的得道者而言,一旦封道於民,將階級劃分固化,他們子子孫孫榮華富貴也便自然有了保障,自家人永遠高人一等,這誰不想要呢?
毫無疑問,這也是韓蓀遊說的最大難點。
公道與天理再如何大,能抵得過私慾麼?
如此談至戌時三刻,雖然沒什麼驚人的見解,但就算再遲鈍的學博,也認清了情況。
此“封道之約”的麻煩之處在於,必須所有人都入約履約,事情才算成立。
否則七國王畿封道於民,唯獨你秦還大大方方傳道,結局定是秦地得道者愈眾,而七國王畿之道愈寡。
在這個約定中,八國與王畿就像是九塊板子,共同組成一個木筒,要守住裡面的水。
只要一塊板子稍微溜號,水就會流順著那塊板子的缺口流出。
每個人都清楚這件事,並且一定會解決這件事。
故而,此封道之約若成,如果還有板子不聽話。
那其他板子自然不介意將永遠除掉它,並分其身。
有周天子詔令,奉天學宮坐鎮,千秋實利當前,這個聯盟可遠比公孫衍的合縱聯盟要牢靠得多了。
利害言罷,韓蓀也終是望向一直伏案塗塗畫畫的檀纓:“你已畫了一個時辰了,唯物的見解就如此難言麼?”
“在潤色,早畫好了。”檀纓震震點了個頭,這便將紙面亮給眾人,“這是我粗估的地球地圖。”
眾人雖不解他畫這個幹什麼,但還是各自細細看去。
那是一個橫版的橢圓地圖,周天下所處的地方被塗黑了,北境廣袤的地域標著“匈”,南方標著“百越”,西方則標著“羌”。
再西邊,則是色目人,紅毛鬼一類傳說中的存在。
其餘地域,除了極海與極南標著“海”外,則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國”字。
類似的“天下全圖”,其實早有人做過。
但無論哪一家的哪一版,周都是絕對的天下中心,獨佔天下領土十之七八。
然而在檀纓這圖上,怕是連十分之一也不到。
眼見此圖,範伢雖已入唯物,但槓之性依舊初心不改,只抬手問道:“你何以推得此圖?”
“依諸多星經、星曆記載而斷,若地為球,則有經緯之分,比較各地星曆,便可大致粗算周天下的經緯跨度。”檀纓指著那小小的“周天下”道,“司業也應還記得,說明影子為何偏北的時候,已推出周天下所在的地區,無非是北迴歸線以北的一塊,再大也就這麼大了。”
“此說還未著,演算亦未明,故此圖難以為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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