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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失敗的過程中看出了阿力扎的聰明。

&ldo;還能怎麼辦呢？眼下能夠讓我們選擇的無非是降死，退難兩條路而已，都是困難重重啊。損失了那麼多族人，我們已經沒有和敵人正面作戰的實力了。&rdo;阿力扎嘆息著說道，眼睛中閃爍著亮晶晶的淚珠。剛剛過去的那場敗仗，雖然他的十個兒子都活了下來，但他手中的族民卻也損失了不少‐‐那些都是很棒的小夥子阿。

&ldo;降死?退難？這究竟是怎麼說的？降不是能得到活命的機會嗎？&rdo;阿塔爾對阿力扎所說感到十分的奇怪。

&ldo;降能活那只是對一般人而言？阿塔爾兄長可曾聽說過歷來首謀之人可以在投降之後繼續存活的嗎？成王敗寇，既然已經成了寇，那自然就不會又什麼好果子吃了。&rdo;阿力扎冷冷的說道，卻

是將眼下的事情說得很清楚：&ldo;若要說投降，我們手下的人可以投降，我可以投降，但阿塔爾兄長你卻是不可一投降的。因為即使你投降了，對面的漢人也是不會放過你的。&rdo;

&ldo;那是……那是……&rdo;阿塔爾被阿力扎說得心中有些慌亂，趕忙點頭稱是。此刻他在阿力扎的一通解釋之下已經徹底的放棄了那一絲因戰敗而興起的後退投降之法，也隨著阿力扎的這一席話煙消雲散。固然他阿塔爾是以自己山越族人的復興擺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上的，但無論這地位多麼的重要，一旦和阿塔爾自己的性命比起來，他還不得不掂量上幾分。終歸，人都還是怕死的。他先前之所以想投降，一個是因為自己的慘白，心中已然有了漢軍不可敵的心思；二來則是為了活命，他清楚的意思到若是再打恐怕自己就得死在這裡了，而他還是不願意死的。

&ldo;既然降死是這麼一說，那麼退難又是做如何解釋呢？&rdo;已經消除了投降之念的阿塔爾重新望著阿力扎，輕聲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ldo;退難便是說我們若退，接下來的日子就將會很不好過了。除了投降，撤退是我們眼下唯一的選擇，可是我們能退到哪裡呢？武陵城嗎？那是漢人城池，其中的百姓還大多是漢人。若漢軍來攻打我們，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再加上城中百姓的向背，我們決計是守不住武陵的。因此我們要退只能退回山裡，利用大山的險峻，小道的崎嶇，那些漢軍的貪進一點一滴的消滅他們。這才是

我們山越人真正的取勝之道。其實，我們大大咧咧的站出來，大大咧咧的和漢人搶城池，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為了這個錯誤我們已經損失了很多人，此刻是絕對不能在損失下去了。我們必須按老辦法來對付敵人。當然在用老辦法的同時，我們必須承擔漢人對我們的封鎖。這便是我所說的困難之處。&rdo;阿力扎將事情直接放在阿塔爾的面前攤開了說。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將

阿塔爾最頭痛的事情解釋的清清楚楚。

&ldo;困難？這也算是困難嗎？我們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度過的嗎？&rdo;聽阿力扎所說的困難居然是這麼一回事，阿塔爾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他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困難。從幾百年前起，漢人對山越人基本上做的就是封鎖了。

&ldo;唉……阿塔爾兄弟，事情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啊。&rdo;看阿塔爾如此反應，阿力扎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ldo;怎麼說？&rdo;阿塔爾急忙追問。

&ldo;我們下山也有好幾個月了吧。士兵們都到城市裡可曾露出不習慣的樣子？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我只怕那些留守後方的人會不願意就這麼放棄武陵啊。&rdo;阿力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