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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已經結婚十六年,他終於事業有成能歸國堂堂正正出現在她面前,他們在背德的快感中享受了為期半年的婚外戀。她甚至下定決心離婚,拋棄無趣的丈夫,跟他一起出國。
可她不知道從哪發現了,他在國外有未婚妻的訊息。兩人前一日還在濃情蜜意,後一日卻撕破臉皮。
他心灰意冷獨自出國,沒過多久,就聽到國內傳來裴超去世的訊息,原儀為他在濱城守寡十五年。
謝行手撫過臉,眼前一片黑暗。年初時接連住院幾次,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再年輕了,所以他親自回國操刀這個專案,他想問原儀,他們可不可以重新來過,給他一個機會,好好彌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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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行走後,裴行簡和俞箴陪原儀吃完飯才離開,原儀說想吃新鮮水果,讓王嬸親自去幫她買。
空蕩蕩病房裡只有原儀一人。
她拔掉插在手背上的輸液針,翻身下床,她太累了,行走間輕得像在飄。
她走到病床正對著的一幅畫前,搬椅子在畫邊坐下。她緩慢伸手,指尖剛觸及白色畫框,像被燙傷般往回縮手指,又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將手掌蓋在畫上,一寸一寸撫過。
她膝蓋上,藍白條紋病號服的藍色被連綿滴下的水漬浸透成深藍。房間空曠,女人嗚咽聲被寂靜放大數倍。
這是她的行簡買給她的畫,她的兒子永遠去哪兒都會記得媽媽的喜好。
得知患病時,她本來想靜靜的病死在濱城,誰也不打擾。後來被行簡知道,她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有多傷心,可是她不敢將他摟在懷裡安慰,看著他難受,對她來說既是折磨,也是解脫。原繹來勸說她時她本不為所動,直到有天晚上她做夢夢到裴超,裴超站在毅行山上,他跟她說,小儀,你來試試我給你做的鞦韆。
她驚醒,坐在無邊黑夜裡,似乎有隻手正在從她身上抽走屬於她的生命。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行了。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對兒子的愧疚,她要在死前,好好看看他,看看她這麼多年不曾也不敢細看的兒子,於是她不管不顧地就來了。
行簡過得很好,她試探過俞箴,俞箴跟行簡的感情也很好。原儀終於放心了,她的兒子有一位稱心合意的妻子,妻子愛他、敬他,同樣是聯姻,卻斷然不會像她當年那樣。
行簡一心想讓她看病,她狠心冷置兒子這麼多年,臨死前她想,讓他開心一下吧。
住院的每一天,她都會夢到裴超。夢裡的裴超不再是以前的溫柔模樣,他臉上被一團黑籠罩著看不清表情,他說她騙他騙得好苦,夢的結尾,他總會念著她的名字寒聲質問:&ldo;原儀,你看到裴行簡那張臉,心裡可曾有半點愧對於我,愧對於裴家血脈,裴家列祖列宗!&rdo;
她愧啊,她怎麼會不愧。尤其是想到裴超這麼多年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怕她再次生孩子難受主動提出結紮,他不僅因自己而死,甚至臨死前,還怕她在他死後受欺負,他奄奄一息地笑,讓她好好過日子,好好照顧他們的兒子。
他們的兒子。
原儀甚至不敢看裴超的眼睛。
但她也痛啊,那是她日夜看著長大的、總會用一雙晶亮眼睛看著她喊媽媽的兒子啊。
她又怕、又痛、又愧、又悔。她是個懦弱的女人。
尤其是在裴超去世後,每每看到裴行簡的臉,她都似乎能看到裴超就站在他身後,用失望的眼神看向她。
所以她每次都冷冷別開臉,用這種方式,向裴超的靈魂贖罪。
她還記得那時行簡剛被送出國讀書,他那麼乖,怕自己擔心,什麼不適應都自己咬牙抗下,王嬸打電話跟她說,他不愛笑了。她眼淚直落,可看到裴超那張置於桌前的黑白照,她咬牙冷聲,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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