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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著自己了，我覺得您不記得這件事，說明您還是沒把大人放在心上，而且是從來沒有。&rdo;

鑑於他這段時間的表現他無法辯解，但那聲音，那聲音和他身子抵住的瓷磚一樣冰冷入骨，把他過去的所作所為都否定掉了。

不知怎麼地，他眼前又浮現出夢裡孤身一人的影子來，那種被噩夢纏繞著的感覺又重重地帶著無助感和恐懼感一層一層疊加起來壓到身上，他的心臟難受得像被人抓在手裡，於是抿著嘴不說話。

電話的那頭也沉默了很久。過後才開了口：

&ldo;先生是個把事業看得很重的人。&rdo;

許久以後，他慢慢從地上起身，垂著頭站在那裡，聲音極其輕，輕得如同隨風可飄蕩的灰塵一般。

&ldo;是這樣……&rdo;

&ldo;您把自己的事業，看得比大人要重得多。&rdo;

&ldo;我總覺得，您不是那麼愛她。&rdo;

他聽到這幾句話後不吭聲，只咬住嘴唇朝臥室走。

而電話那頭還在繼續。

&ldo;您和大人，可能真的不那麼合適。&rdo;

他自己一個人站在櫃子前抬頭望，沒人在邊上幫忙，於是隻能右手接電話，左手去翻找創口貼。半晌帶著些賭氣和茫然的意味回了管家&ldo;我不知道……&rdo;

那如果讓許笙在國家職位和他之間選孰輕孰重，她會怎麼選擇？

他沒有去反問管家。

此刻只有他一個人站在一片冷冰冰的寂靜裡。他覺得身上發軟，發冷，冷得要打哆嗦，於是伸手摸了摸額頭，似乎燙得厲害。燙得人昏昏沉沉的。

沒人管他以往有沒有努力補償她，只要一點做的不好就全當做他沒做；沒人管他情緒好不好，好來安慰他；沒人知道他白天被噩夢嚇壞了，意識到他再要強在沉穩也是男性需要人哄；沒人知道他一天幾乎沒吃東西，問問他怎麼了；也沒人在邊上管他是不是把胳膊劃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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