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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你的交情深到了能令你背叛杜帥和這麼多同僚。還是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rdo;

曲觴張口欲言，謝平瀾揮了下手：&ldo;有話留著跟軍法處解釋吧，我不想聽。&rdo;

故人的背叛加上曲觴吐露的訊息，令他有些意興闌珊。

他自己的手下適才都派出去了，謝平瀾叫金湯寨的人幫忙把曲觴綁了，起身出了包間，站在酒樓門廳裡看雨。

很快那幾杯毒酒也驗出了結果。

酒裡面滲的是其厲害的麻藥，人喝下去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渾身麻木，手腳不聽使喚，昏昏沉沉只能由人擺布。

明月走到謝平瀾身後，把情況跟他說了說，道：&ldo;別難過了，他們這次看來沒想著置你於死地。&rdo;

謝平瀾笑了一聲。

停了停，他道：&ldo;借個人給我用用，我寫封信，叫他拿著去兵營把譚封找來。沙川三縣需得另行委任地方官，叫他先代管幾日吧。&rdo;

明月應了聲&ldo;好&rdo;，給他找了個機靈可靠的寨丁跑腿。

謝平瀾握住明月柔軟的手掌：&ldo;我今日心裡有些亂，多虧了你明察秋毫，不然這一關怕是不好過。&rdo;

門廳裡無人，明月仰著臉憂心忡忡道：&ldo;這麼危險！有我在還可以幫你看著點兒，我要是不在你身邊，你可一定要小心啊。&rdo;

&ldo;嗯。會的。&rdo;謝平瀾感受到來自她的關心，心情好轉，&ldo;說說看，剛才怎麼發現的不對勁兒？&rdo;

說話間，他將手放在明月肩上，一併摩挲著她垂下來的長髮和單薄的肩，明月便將腦袋靠了過去。

&ldo;他把那酒壺放在右手邊，壽星的柺杖衝著自己，我就覺著他那麼放好生彆扭，每次伸筷子出去夾菜，酒壺都很礙事。&rdo;

&ldo;所以你就不眨眼瞧著？&rdo;謝平瀾太瞭解她了。

明月嘻嘻而笑：&ldo;多瞧幾眼，就發現了那龍頭柺杖龍嘴的位置有個小洞，你說古怪不古怪？&rdo;

謝平瀾笑了，冥冥中自有天意，曲觴當著明月使這等障眼法，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麼？

明月由他攬著，抓過他滿是薄繭的大手，自顧自感慨道：&ldo;為什麼同你在一起，總是遇上下雨天呢？&rdo;

第89章 權衡

外頭下著雨， 明月摸了摸謝平瀾掌心的那些薄繭， 又逐一揉捏著他的手指，抬起頭期待地問：&ldo;感覺怎樣？舒不舒服？&rdo;

謝平瀾忍不住想笑：我又不是你。

不過這是明月的一番好意， 他可不是不解風情的木頭，當即點頭：&ldo;很舒服。&rdo;

明月鬆了口氣，又加了點力道：&ldo;那就好， 把不開心的統統忘掉吧。&rdo;

謝平瀾心中悸動， 鼻子裡&ldo;嗯&rdo;了一聲，湊在明月耳邊道：&ldo;不但舒服，還有些癢癢的……&rdo;

明月&ldo;啊&rdo;的一聲， 有些詫異地向他望去。

就她自己而言，並不喜歡&ldo;癢&rdo;這種感受。

&ldo;……癢癢的，想叫你一直呆在心尖上！&rdo;說完這話，謝平瀾向前一湊， 含住了明月的耳垂。

明月措不及防，低呼一聲，怕引來人， 很快噤聲。

謝平瀾輕輕舔舐，這回輪到明月體會那種銷魂蝕骨的癢意。

街上細密的雨絲隨著風自半掩的門外飄進來， 門廳靠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