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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如何生出錢來度過眼下的難關，卻因為他是陳佐芝的心腹，欲言又止，嚮明月看去。

明月如何不知道費長雍有辦法，查抄於家這手還是從他那裡偷師的，但費長雍不請自來已經令她大為不安，聽他如此主動，當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ldo;沒有，沒有。&rdo;

第79章 商隊出發

相較向費長雍求助， 明月覺著還是去同巫曉元商議更叫她安心。

她半點苦水沒有倒， 請四叔嚴英壽好生款待費長雍，找來了程猴兒， 叫他拿著於澤的那封信趕緊跑一趟開州邊境，一定要把信親手交給她爹隋鳳。

至於山寨這邊的情況也由程猴兒一併稟報。

費長雍在金湯寨住了下來，大有賴著不走的意思， 明月沒時間總陪著他， 把他丟給了嚴英壽。

等巫曉元護送江氏等人回山，明月第一時間叫了他去，道：&ldo;巫大哥， 我要賺錢，知道怎麼來錢快麼？&rdo;

巫曉元搔了搔腦袋：&ldo;陳佐芝的財神爺不就在咱們山上？&rdo;

明月嘟嘴：&ldo;你也知道那是陳佐芝的人嘛，錢財上牽絆太深，將來不好脫身的。&rdo;

好有道理， 巫曉元無言以對，只得道：&ldo;那我幫你問問秦老先生吧。&rdo;

秦老先生這幾天在教明月的娘看帳本，以他的年紀已經無需避嫌， 據說江氏學得還挺快。

明月卻道：&ldo;只怕秦老對我們金湯寨的買賣瞧不上眼，巴不得大家撐不下去， 早早散夥。&rdo;

她還不知道麼，秦老張口閉口都是&ldo;如今的世道， 做土匪是沒有前途的&rdo;，再說了，錢要是那麼好賺， &ldo;天行&rdo;諸人至於窮成那樣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巫曉元嘆了口氣，道：&ldo;大小姐，你還是饒了我吧，我只是個跑腿的，不善長動腦子啊。&rdo;

還說什麼麻煩都能解決呢，吹什麼大氣。

明月望著他，大眼睛裡俱是無聲的譴責，看得巫曉元幾乎要落荒而逃，方才道：&ldo;我不是問你做買賣方面，正經的買賣咱也不佔優勢，你在江湖上經多見廣，看有沒有好撈的偏門，這麼多張嘴等著吃飯呢，只要不傷天害理，旁的也顧不得了。&rdo;

巫曉元明白了，所謂偏門，又不傷天害理，大小姐這意思就是觸犯律法了。

鄴州眼下都自立了，還遵什麼王法。

就是自立之前，金湯寨的好漢們也不知道律法為何物。

他腦袋裡閃過兩個斗大的字：走私！特意壓低了聲音，跟明月建議道：&ldo;要不然咱販私鹽？&rdo;

明月躊躇了一下，道：&ldo;不大合適，《鄴州鹽鐵法》才剛頒布，制定它的人這會兒還在咱們山寨呢，剛承了他的情，總不好一點面子不給。&rdo;

&ldo;那就只有冒些風險了，找中間人聯絡上彰白兩州的海商，貫通經由鄴州往北往西的商路……&rdo;

&ldo;這個行，咱們現在不怕冒險，再說只是運點貨，我就不信鄴州境內誰會為了這麼點事情跟咱們過不去。&rdo;明月雙手一拍，拿定了主意。

戰亂一起，原本跨州做買賣的商隊都停了，金湯寨今年少收了一大筆買路孝敬銀子，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窘迫。

&ldo;大小姐，這上下家不好找啊。&rdo;

尤其彰白兩州的海商，做著走私的營生，實際上是商匪摻雜，老實商人根本沒法與之打交道。

萬事開頭難嘛，明月道：&ldo;知道了，我來想辦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