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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過了簽便沒什麼事做，費長雍提議：&ldo;都說靈巖寺的齋飯不錯，來都來了，不要錯過，我叫他們準備一下，咱們晚上吃過了再回去。&rdo;

中間的兩個多時辰明月閒著無聊，在寺廟後院轉了轉，見藏經樓的門虛掩著，推門進入。

這座藏經樓高有三層，二樓掩映在蒼松翠柏之間，三樓和樓頂的單簷翹角高出靈巖寺的院牆，整座樓壁面鑲砌著前人碑刻，更有油漆彩畫，看上去別致淡雅。

明月從木梯上到了三樓，憑欄遠眺，由她所站的位置遠遠能望見起伏的山峰，澄澈的湖泊，令人心境也隨之變得開闊起來。

她回身自東西兩側經櫃裡拿了書看，才發現此地藏書不止於佛經，亦有不少史書和儒、道的典籍。

費長雍不知做什麼去了，明月也不管他，很快沉浸於書本中，佛經裡有很多故事細思發人深醒，令得她忘記了時間。

似乎只是一會兒工夫太陽便已西沉，費長雍找了來，身後跟了兩個小廝，提著沉甸甸的食盒。

三人上得樓來，費長雍叫小廝將桌椅搬到迴廊上，仔細撣乾淨了，方將食盒裡的菜餚一樣樣拿出來，很快擺滿了一大桌子。

明月駭笑：&ldo;做什麼這是，還有別的客人？&rdo;

費長雍搖了搖頭：&ldo;只有咱們兩個。&rdo;站在桌邊看看碗筷齊全，不缺什麼了，滿意地點點頭，將兩個小廝打發走。

明月拿著書走過來，詫異道：&ldo;這哪裡吃得完？&rdo;

&ldo;你這一下午都在看書？&rdo;

費長雍施施然坐下來，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壺酒，給他和明月面前的杯子都斟滿了，&ldo;這裡的藏書如何？&rdo;

明月亮了亮手裡那捲經書的封面給他看，是本《百句譬喻經》：&ldo;很有趣，感覺不虛此行。&rdo;

話雖這麼說，卻不能令她無視費長雍舉止的異常。

&ldo;說說吧，你到底賣什麼關子，忙成那樣跑來靈巖寺浪費大半天的時間，吃齋飯便吃齋飯，還把飯菜擺到迴廊上，叫我陪你吹冷風。&rdo;

費長雍微微一笑：&ldo;喝了這杯再說。&rdo;

&ldo;不喝。&rdo;明月不上當。

費長雍有些遺憾地嘖了一聲，問她：&ldo;今天是什麼日子？&rdo;

&ldo;正月二十五……&rdo;明月突然呆住。

費長雍端起酒杯，伸至明月面前，同盛了酒的杯盞輕輕一碰，道：&ldo;師妹，碧玉年華，青春永駐。&rdo;

明月被他提醒，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原來費長雍不是突然有了空，而是特意抽出半天時間來給自己祝壽。

她稀里糊塗拿起杯盞來，抿了口酒，心中疑惑更深：&ldo;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生日？&rdo;

費長雍不答，拿筷子指點靈巖寺幾道出名的齋菜，勸明月每樣都嘗嘗，道：&ldo;我原打算將觀霞閣佈置一番，今晚在那裡過，後來想想那到底曾是陳佐芝的地方，不合適。靈巖寺有一點不好，佛家寺院，不好太喧鬧。聽說在這藏經樓的迴廊上，每到夏天的夜晚能看到大群的螢火蟲在花叢間飛舞，可惜眼下是正月，見不到這等奇觀。&rdo;

明月感動道：&ldo;不過一個生日罷了，有碗長壽麵吃就行，哪用花這麼多心思？&rdo;

費長雍嘿嘿一笑：&ldo;那怎麼成。知道我花心思了就多吃些，別讓我這俏眉眼都做給瞎子看。&rdo;

說話間他見天色昏暗，起身將旁邊的燈籠點亮，掛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