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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無月,火光並未給山谷中森冷長夜添上幾分溫暖,卻在明傾的身上鍍了一層和暖的顏色,他輕扶著宴夏,待其站穩了身子,這才嘆了一聲,輕輕淺淺地抬眸看向方澤眾人,一眼之下便換來了滿山肅靜。
“好了。”明傾的語氣不甚明顯,只淡淡為這一場喧譁作了個結。
他甫一出現在眾人面前,整個山谷便似又回到了先前的平靜,只除了不遠處那越來越近的妖獸嘯聲不住傳來,讓已經安靜下來的人群陷入無聲的恐慌。
明傾回眸,視線穿過濃重的夜色,到了那火光所不能及的遠處,定立稍許,方才淺聲道:“跟我來。”
話音落下,也不待眾人回應,便已轉身往一方行去。
最先跟隨而去的是宴夏,她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索,緊隨在明傾身側便往前去。而其餘眾人聽到這話怔了不過一瞬,腦子裡還沒有思考出個結果,腳步已經先隨著那人走了出去。
自出現在人前起,明傾便一直是輕言淺語,跟隨在她身側的宴夏自然知曉緣由是明傾如今有恙在身,然而旁人不曉,卻也依然對其言聽計從。眼前的情形讓人不禁覺得古怪,眾人萬般防備不敢靠近的人是明傾,但到了這種時候,他們所最相信的人,也是明傾。
習慣許多時候深入骨髓難以改變,尤其是在生死關頭。
人們靜默的跟隨在明傾身後,看著那道背影,心頭有著眸中不為人言的羞憤,但遠處傳來的獸吼很快將這種情緒給淹沒了下來,少年弟子們變了變臉色,不自覺地加快步子往明傾的背影跟去。
相較於此間眾人,宴夏的心思卻與之全然不同,她不甚認真的看著前路,更加濃郁的不安籠罩她心底,讓她看起來顯得有些失神。
她的擔憂不在這山谷內越來越靠近的妖獸之上,也不在阻礙他們前路的那堆巨石之上,她所擔憂著的,不過是身旁的明傾。
方才明傾自方澤掌風中救下宴夏,縱然是宴夏後來站穩了身形,兩人卻也依然牽著手未曾鬆開。起初是宴夏心緒不寧,所以明傾一直牽著她是要她安心。但一行人谷中另一方行去,宴夏才感覺到身旁的人指尖涼得可怕,不論怎麼也暖不回來。
宴夏就走在明傾的身側,她不時抬眸去看明傾的側臉,在那蒼白的臉上讀不到任何讓人動搖的情緒,卻分明能夠看清他越來越不見血色的面容,感覺到他越來越慢下來的腳步。宴夏知曉明傾如今的身體狀況,也知曉如今這事不該讓身後眾人知曉,所以她悄然朝著明傾靠近了些,動作仿若不經意的扶住明傾,替他穩住了身形。
明傾自然能夠感覺到身側人的動作,但他依然平靜往前,沒有讓任何人看出端倪。如今妖獸便在眼前,玄陽派的年輕弟子根本沒有能力去面對如今的狀況,更想不出其他的任何辦法,如今人們雖安靜不曾多言,但卻早已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明傾的身上。
在他們看來,身為曾經的天罡盟之主,整個中原最為強大的存在,他必然不可能敗給區區妖獸。然而只有宴夏知道,如今的明傾,根本就連走路都是勉強,又要如何與人們口中那擁有著千年修為的妖獸交手?
就在宴夏懷著複雜心思擔憂著明傾能否應付眼前狀況的時候,走在身旁的人終於緩聲開口道:“距離除魔之戰已經過去很久了,你們或許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眾人凝神聽著明傾的話,不敢稍有分神,這才聽得他道:“這裡叫做七海深淵。”
這話並未讓人們有太大的反應,多數人的臉上依舊滿是茫然,似乎對欲這個地方並未有任何印象,然而明傾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面色大變,甚至不禁寒了脊背。
“這裡是魔君消失的地方。”
魔界或許曾經有過許多任魔君,但人界只要說到魔君,所指的必然只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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