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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地上,夏蟬過去把她頭髮弄散,趙媽媽拿著剪刀,隨時準備下剪子。
趙氏扭開頭,道:&ldo;寶柔,這也是你自己造的孽。你的名聲已經不好了,先絞去頭髮,沉下心來讀幾年的佛經,等以後你曉事了,我再叫你父親把你接回去,否則你這一輩子,也就這樣子了。&rdo;
說罷,趙氏又擺了一下手,夏蟬已經把方寶柔頭上的東西都取下來了,婆子捂著她的嘴巴,趙媽媽切齒,把剪口對準了她脖子後面的頭髮。
女子的頭髮又長又厚,一剪子下去根本剪不動。
偏偏方寶柔還不停地掙扎著,趙媽媽只好一把揪住她的頭髮,頭髮扯著她的頭皮,疼的她哇哇大叫,三下五除二就把頭髮給減去大半。
剪到這裡本就夠了,趙媽媽卻沒有手軟的意思,又抓住方寶柔剩下來的短頭髮,亂剪一通,等剪完的時候,她已經跟外邊的叫花子沒什麼區別了。
青絲落了一地,屋子裡哭聲漸小,今兒的事也差不多了結了。
鍾延光負手進來。
蘇綠檀問道:&ldo;方老爺走了?&rdo;
鍾延光走到蘇綠檀身邊,道:&ldo;走了,方家的事我也讓前院管事和護院去處理了,你再無操心了。&rdo;
方寶柔趴在地上,流不出眼淚了,她抓著已經掉落的頭髮,骨節泛白,眼光怨毒。
鍾延光對此狀無動於衷,吩咐趙媽媽把人帶走。
婆子們架起方寶柔的身體,把人先領去了廂房,院裡的丫鬟都聽見看見了,暗地裡小聲議論著。
內室裡,趙氏元氣大傷,鍾延光難得主動對她說了句有些安慰意思的話,他道:&ldo;母親不必過度傷懷,欺騙和背叛你的人,即便曾經再親密,也不值得原諒,若您喜歡丫頭,從旁支裡挑一個再教養就是。&rdo;
蘇綠檀眼尾微垂。
趙氏一時傷心,一時欣慰,搖了搖頭,道:&ldo;罷了罷了,寶柔已經把我心窩子都戳爛了。&rdo;沉默了一會兒,才內疚道:&ldo;娘不知怎的,忽然覺著有些對不住你。&rdo;
這些年,趙氏自問對方寶柔不差,反而待鍾延光在生活上有些疏漏,沒想到到頭來是這麼個結果,到底不是親的,隔著一層呢!
鍾延光不大喜歡這樣煽情的場面,只淡淡道:&ldo;母親保重,若是無事,我與綠檀就先回去了。&rdo;
趙氏點了點頭,弱聲道:&ldo;去罷。&rdo;
蘇綠檀起身,朝趙氏行禮,便領著跟著鍾延光一起出去了。
剛出了千禧堂,鍾延光就把手伸到蘇綠檀跟前,要牽她的手。
把蔥白的手遞給鍾延光,蘇綠檀跟他十指相扣,故作輕鬆,道:&ldo;夫君,方表妹若沒有背叛老夫人,只是欺騙過她,念著她們這些年來的情分,也不值得原諒麼?&rdo;
唇角彎了一下,鍾延光佯裝不知蘇綠檀的意思,一本正經地道:&ldo;母親耳根子軟,應當是會原諒她,不過放在我這裡便行不通了。&rdo;
心裡&ldo;咯噔&rdo;一下,蘇綠檀聲音低了一些,道:&ldo;放在你那裡,會是怎麼樣呢?&rdo;
鍾延光掩下眼底的笑意,道:&ldo;視情況而論,即便原諒,也得好好懲罰懲罰她。&rdo;
蘇綠檀頭皮一緊,眼睛往別處看,隨口問道:&ldo;夫君會如何懲罰他人?&rdo;
頓一頓,鍾延光在她耳邊溫聲道:&ldo;自然是輕易饒不了她。&rdo;稍稍抬眉,他又問:&ldo;夫人難道是瞞了我什麼事?&rdo;
蘇綠檀喉嚨哽了一下,腦子裡把原先胡扯的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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