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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都沒亮,林煙著涼發燒,女保姆請來醫生,下午一件又一件事詳細跟通話那邊說。
“林小姐昨晚喝酒,病了,是是是,中醫, 我請了,好好好,您放心。”
不用想,通話那邊是閔行洲。
林煙額頭頂著退熱貼,身體冷得發抖,臉頰泛紅, 沒什麼精氣神的盯著女保姆,“不用事事跟他說。”
女保姆沉默, 沒敢反駁。
林煙躺床上,哪也沒去,吃中藥,針灸,推拿,沒打針,因為沒有西醫來扎她手。
想起以前生病扎屁股針,就在這張床上,她伏在閔行洲懷裡瑟縮,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她扎屁股針的畫面。
易利頃送來橘子和醫生,他人沒來,是司機送來。
林菸嘴巴苦, 橘子的酸爽很對味蕾, 吃了五六個。
其實家裡也有水果, 林煙沒記得。
林煙好得慢, 第二天更嚴重了, 燒得迷迷糊糊,渾身泛紅, 什麼意識也沒有。
女保姆慌了,還是通知那個男人,“林小姐又燒了,40度,什麼也吃不下,中醫治療是好,但過程是有點慢的。”
那邊沒說話,掐斷通話。
那一晚,林煙不記得是午夜還是凌晨,恍惚發現身後有個巨大的暖爐貼著她,又燙又硬實,肌肉一塊塊的,像夢境,林煙轉身,手柔軟的抱住男人的背脊,埋在男人懷裡睡得迷糊。
她未睜眼,“怎麼給我送個男人來床上。”
“是我。”閔行洲解下餘下的紐扣,丟出被子外。
她微微動唇, “這是做的什麼夢, 你怎麼跑來我夢裡。”
他靠在床頭摟著她, 輕笑, “春夢。”
這兩個字,使得林煙大膽了,就當是夢,手熟練的下移,蹙著秀眉,“有人喜歡你的腹肌。”
他咬在她耳邊,聲音嘶啞,“你喜不喜歡。”
喜歡嗎,林煙眼淚溢位眼角就哭了,抽噎著不成樣,像只爭寵落敗的幼獸,可憐又落寞,“是我的,別搶了。”
閔行洲抹走她的眼淚,沉著眼,“貪心,非得什麼都是你的。”
他氣息滾燙,落在她臉上。
她溫順地伸手,“我冷,抱我取暖好不好。”
他摟她入懷中。
林煙抽泣聲停了,“你有煙味。”
卻也迷戀他身上的煙味。
他沒說話,揉她進懷裡,不顧一切地吻,兇狠又時不時放慢動作,兩具滾燙的身體貼合。
燙得林煙渾身汗涔涔,頭髮胡亂的貼在臉上,仍被他控制在手心揉玩。
那一夜說不上的漫長,又短暫。
林煙第四天退燒了,被子裡空空蕩蕩,隱約餘留淡淡的朗姆酒和廣藿香沐浴露的香氛,分明在天鵝被子下和她交纏的夢境又不像是夢境。
林煙粗略算了一下,委內瑞拉到港城,專機是9個小時。
是他回來嗎。
女保姆侯在床頭喂她喝藥,林煙想開口問,嗓子眼疼得厲害,沒問出聲。
於是沒問。
林煙穿上鞋,進衛生間尋找蛛絲馬跡,每天都有傭人打理過,一片整潔,連鏡子都乾淨。
最後,在陽臺的菸灰缸裡看到六根菸頭。
林煙看著這些“罪證”,脫下外袍進衣帽間照鏡子。
他有回來過,她身上有他留下的痕跡,曖昧的,靡亂的。
林煙回想自己當成夢的荒唐行為,屬實,沒皮沒臉,丟人現眼。
後來,林煙閒暇之餘,收拾東西去廖家做客,廖家人突然變謹慎,閉口不提其他事,招待她吃飽送她離開。
林煙想多留都不好意思。
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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