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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顧衡屁股猛地蹲到那人臉上，又熱又沉。

秦望連續啐了幾口，連同草杆兒胡亂抹了出來。

&ldo;你有病？跟著我作甚？&rdo;

顧衡理了理衣裳，提起長劍準備離開，秦望巴巴的拽著他的衣角，不依不饒的緊跟上去。

&ldo;你們主子呢，跟誰跑了？&rdo;

顧衡猛地停住，秦望來不及收腳，一頭撞了過去，鼻樑頂的生痛，淚珠在眼裡打轉，可憐了這幅好皮相。

&ldo;再胡說拔了你的舌頭。&rdo;

&ldo;死相，真是個沒良心的！&rdo;秦望伸出蘭花指，故意噁心他，顧衡忍住打人的慾望，扭頭恐嚇道。

&ldo;你再跟著我，我便閹了你送進宮城！&rdo;

&ldo;艹，格老子的，你這口氣跟你主子一模一樣！&rdo;秦望蹦起來，壓低聲音尖叫，復又縮頭縮腦，神秘兮兮的擺擺手。

&ldo;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rdo;

第63章

清風霽月，徐徐清風帶了濕氣掃過臉面，顧衡警惕的頓住腳步，拿劍橫在秦望脖頸上，劍眉一挑，朗聲吩咐。

&ldo;有話快說。&rdo;

&ldo;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些，見過血的劍，人家怕得很。&rdo;他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刀刃，小心翼翼的往前推了推。

劍身挑過他的手腕，猛地劃過肩膀上方，只聽到噌的一聲翁鳴。

緊接著，一縷青絲在秦望身側緩緩落了下去。

劍風停住，顧衡面上生冷。

&ldo;還怕嗎，秦先生？&rdo;

秦望氣的渾身發抖，嘴唇哆哆嗦嗦，他彎下腰，撿起那一縷髮絲，小心翼翼的捏在掌心，&ldo;斷髮如同殺身，你放肆！&rdo;

顧衡淡淡掃了一眼，隨即轉身，腳尖踏上矮牆，還未著力，便聽到後面一聲冷哼。

&ldo;燕王即將被賜婚了。&rdo;

陳國公的喪子之痛還沒消減，管家急匆匆的自偏門跑來，步履焦急，神情慌張，兩人交耳微談，陳國公立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避開下人，拐彎抹角從後門迎進來一個滿身餿臭的男子。

剛一進門便直接奔著廂房去了，門一關，管家親自伺候，陳國公很是驚詫，如同見鬼一般。

&ldo;你是如何逃出來的？&rdo;

那人連續喝了三杯茶，也顧不上滿嘴的髒汙，胡亂抹了把臉，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又親自上前，把窗戶都合上，稍有動靜，就跟驚弓之鳥似的，惶恐的四處張望。

&ldo;有吃的嗎，我一天沒吃東西了。&rdo;

那人蓬頭垢面，只露出兩隻警惕的眼睛，正是尚書令顧寶坤。

吩咐完管家，陳國公坐在椅子上，仔細打量著他，忽然開口問道，&ldo;你為何不去找高相，反而跑到我這？&rdo;

顧寶坤嘆了口氣，&ldo;去找死嗎？&rdo;

為了保命，他在牢裡忍過了重重拷打，就是怕招供之後，高相對他和他的家人痛下殺手。跟隨太子和高相多年，手裡握著多少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現下不殺他，那是因為沒找到機會。

不管招不招，對他來說結局幾乎一樣。

招供，高相不會放過他，不招，陸玉安那個閻王，手裡有多少酷刑候著他。

陳國公一直盯著顧寶坤，興許是因為陳文永死訊對他打擊過大，不過短短數日，兩鬢的頭髮全都變成花白，臉上紋路愈加明顯。

&ldo;你先告訴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