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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北岸,石勒營帳中,雨聲淅淅瀝瀝。石勒剛剛在背上塗滿治療燒傷的草藥,披著寬鬆的長袍,望著帳篷外的大雨,開始發起了愁。

本來他以為這場大雨是上天的旨意,將他從淮河的火海中救出來,可是現在大雨已經連下了二十幾天,卻沒有一點停的意思。大雨不僅延誤了新造車船的工期,在大雨之中,大軍也不便展開行動,渡河作戰顯然難度太大。

本來他挺看不起中原士人說的什麼“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認為無非故弄玄虛而已。現在看來,正在下著的這場大雨,不僅救了自己的性命,也正在將自己的大軍牢牢拴在此地。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命運?

“主公,夔將軍已經從葛陂出發了,大概兩天後就可以到達項城。”

刁膺的聲音將石勒拉回了現實。望著身旁的老者,他心中有些不悅,背上的燒傷又開始隱隱作痛:當初正是此人說琅琊王兵弱,力勸自己入主江東,自己才滿懷信心進駐此地,現在面對淮河卻是進退兩難。

從支屈六和孔萇的攻勢來看,江東的陸軍確實不堪一擊,但是有淮河天險,加之上下還算齊心,一時並不好啃下來。石勒並不甘心就此失敗,畢竟身邊十幾萬大軍依然在,天晴之後,如果逮住機會,從正面攻擊河對岸的晉軍,依然是碾壓之勢。

只是為了等待那個可能的機會,十幾萬大軍必須長期屯駐此地,糧草於是成了一個大問題,必須要有所行動了。他將目光移向東面的譙郡,那是豫州唯一一處未被自己劫掠過的土地。

他打破了沉默:

“刁老,糧草還夠大軍支撐多久?”

“大約還夠一個月。”

“石虎那小子也快到了吧?”

刁膺手持牙笏,深鞠一躬:

“石少將軍也早已從許昌出發了,現在估計正在陳縣地界行軍。”

石勒點點頭,起身走向沙盤,俯瞰著用沙子堆成的山丘,和木塊組成的軍隊,伸出一隻手,在沙盤上划動著,喃喃自語。

“夔安素來穩重,是個能獨當一面的大將之才,只是用兵稍稍保守。讓他主攻寧平城,至少不會有失。

“支雄剛剛在淮河折了兄弟,心中復仇心切,容易犯錯。只能讓他去拿一支偏師佯攻渦陽,卻不可讓他擔任重任。

“關鍵還是在於石虎,他雖然是個煞星,但治軍有道。陳縣一帶荒無人煙,估計只有他那些死黨願意穿過這一無人區,長途奔襲苦縣。唉,陳縣之敗後,那小子也算憋著一股氣吧。”

石勒仰天干笑了幾聲。

“桓景機關算盡,大約也料不到,許昌的軍隊會在苦縣突然出現。只要攻克苦縣,寧平城成了一支孤軍,那個時候桓景豎子的脊樑骨就算被打斷了。刁老,你看,就算張賓不在,我也能有如此機謀。”

三路大軍盡出,支雄一路進攻譙郡南部三城,顯然只是佯攻;夔安一路率領主力看似主攻寧平,實則卻也只是佯攻;真正的勝負手,卻在於石虎的奇襲。石勒沒讀過兵書,但在早年和官軍的捉迷藏遊戲中,他早已精於掩飾自己的戰略意圖,機謀與詐術彷彿本能一般。

刁膺拜伏在地,回應道:

“石將軍天縱奇才,神機妙算。張賓豎子,不過是附和主公的意見罷了,其實也沒什麼謀略。”

突然,石勒轉身面向他,憂慮地問道:

“說到張賓,已經傳令調他回來了吧?”

“那是自然,此人和桓景素有交情,留在前線會是個禍患。不過主公既然早知此人裡通桓景,為何不殺之?”

“留此人和桓景對峙,是我的主意,因為當時沒想進攻譙郡罷了。張賓之忠心,我是知道的,刁老勿要再妄語。”

刁膺見話頭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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