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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向前疾馳,石虎的大營飛速地在桓景的視線中鋪展開來,他驚喜地發現鹿角旁邊竟只有少量守軍。
此時一旁的新軍騎兵已經跟上,他們從背後取下楊樹木製的簡易盾牌,冒著零星的箭矢,下馬搬開前方的鹿角。後方的弩兵進行了三輪齊射,壓制住了營中的反擊。
一待鹿角被搬開,前方就是一片坦途,步兵先鋒披重甲、持斧,號叫著衝向敵營。而騎兵也重新上馬,從側翼向前探查情況。
一切似乎過分順利了,桓景想著。
他不知道,就在一個時辰前,坐鎮大營的夔安也接到了石勒的召回信。本來苦縣糧草被燒,就讓此地的石勒軍陷入了困苦的境地,現在本部兵馬限於瘟疫的訊息傳回營中,士卒們個個開始人心惶惶。
就在此時,桓景軍隊的突然回軍,令軍心進一步動搖。在暮靄之中,看不清桓景軍隊的情況,只能望見塞滿河道的舟楫,與渦水兩岸黑壓壓計程車兵。
夔安分不清桓景與樊雅的軍隊,於是把樊雅的軍隊都當作了桓景的精兵,而溫嶠又獻策讓樊雅的老弱士兵在北岸遍插草人,驅趕騾馬,揚起煙塵。
所以此時從營中看來,桓景在兩岸的兵力竟有近萬之多,還不清楚有無兵力留在河道上備用。
此時大營之中,面對強敵,軍士們又陷入了激辯。之前桓景對於河南俘虜一律釋放的訊息,不但令豫州本地新附軍隊再無戰心,紛紛表示要撤軍回汝陰;同時也令河北幷州的老營士兵與新附軍人互相猜忌。
更糟糕的是,此時石虎帶去北段城牆上的幾乎全是河北幷州的精銳老營,這使得留守大營計程車兵中,撤軍一派佔了上風。
夔安光是統協這兩派,不讓他們自相殘殺就已經耗盡全力,他不禁想起去年陳縣之戰中,王贊臨陣反水的教訓:河南的新附軍士,隨時可能倒戈。
現在石勒本部的情況尚不清楚,最壞的情況下,自己和石虎手上的軍隊可能是石勒最後一支沒有被瘟疫侵蝕的生力軍了。那麼此戰的目的是要保全實力,即使擊敗桓景,也得不償失。
所以眼下縱有萬人,他也已無心再應付桓景的衝鋒,只是派少量軍隊在大營中拖住新軍,自己帶著主力向後撤,同時派人去城牆上,通知正在進攻譙城的石虎。
所以桓景本以為這會是一場惡戰,沒想到卻像一腳踹在一棟年久失修的木門上,木門連著門框一起垮塌下來。
營帳中佈置狹小,正是新軍斧手和劍士逞威風的好地方,賊軍的騎兵反而施展不開。
桓景下了馬,手持戰斧繼續衝鋒。他眼前是一個胡人騎兵,身披具甲,手持彎曲的馬刀,正在與一個新軍槍騎兵纏鬥。那胡人頭盔上是一隻灰狼。
桓景的第一個念頭是“鐵浮屠?”第二個念頭則是“這馬沒有披甲!”於是他全力將戰斧砍向馬腹,馬腹像破碎的水袋一樣被劃破,馬血濺了他一身。那馬嘶叫著將敵騎掀下馬來,桓景身後的斧手跟上,用斧頭往敵騎頭盔上砸去。
敵騎顯然是倉促上馬,來不及給戰馬披甲。因為主帥倉促選擇撤出,這樣奇怪的搭配在敵營中比比皆是。面對戰馬未披甲的敵騎,新軍的斧手選擇只砍向戰馬,於是敵騎雖然驍勇,面對新軍步兵也只能無奈奔逃。
可惜了那麼好的戰馬,桓景心想。現在自己軍中最缺的就是好馬,然而現在自己計程車卒卻在瘋狂地砍著這些好馬。
他扭了扭脖子,因為頭上的兜鍪,不光視野受限,腦袋也變得異常沉重。見眼前再無強敵,勝利在望,他脫下了頭盔,準備好好呼一口氣。轉頭回望,卻發現城牆上的情況愈發不妙:登牆的敵軍似乎已經接近西門。
而此時,城牆上的石虎也正在朝下觀望。之前他憑著戰鬥狂熱,一路殺退城中守軍。守軍本來並非精銳,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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