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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隊行了一夜,方才抵達城父縣城,軍隊將傷員和西岸的俘虜留在城父,剩餘的部隊則繼續北上譙城。

激戰一日,新軍皆疲憊不堪,昨夜一個個在船上熟睡。桓景也不例外,水師剛剛離開城父時,桓景才被船身的擺動驚醒,他撐了個懶腰,只覺得骨頭酥麻。

船艙外依舊烏雲連綿,桓景不禁想到,雨下了幾乎一整月,會不會有水澇之害?幸虧是春耕時節,不需要天晴,不然莊稼見不到陽光可不好。

不過此時石勒的處境大概更不好受吧,一日不天晴,南邊大概是沒法發動大規模的進攻的。而糧草的供應估計也越來越難了。

說到石勒,他突然驚覺:今天還要審審石勒的老營士兵。這群亡命之徒,昨日根本聽不進勸降,負隅頑抗,給自己造成了大麻煩。

無論如何,至少得搞清楚他們腦子裡在想什麼。即使最後得出的是漢賊不兩立的結果,那麼也方便之後完善對對方戰力的評估,以及俘虜相關的政策。

帶著這樣的心情,桓景在船艙中開始了審問。這算是他的小小執念:不能沒有罪名,殺死一個俘虜。即使之前斬殺石聰,也是因為此人在陽夏犯下了戰爭罪行。

審問的班子是桓景按照現代普通人粗糙的法律觀念,建立起的軍事法庭。畢竟這不是原時空,他可容不得自己的轄地出現一群不種地也不打仗的律師,所以只是簡單給犯人配了一名粗通文墨的新軍士兵做書記官,來為之整理筆記。

東岸尚且活著的俘虜一共二十六人,如果按照當時晉人的分類,他們全是胡人。

然而桓景命令仔細盤問,這才發現其中族系亂得讓人頭疼:有匈奴人、有康居人、亦有龜茲人、焉支人。不過其中多為混血,大約是家族在晉地久居之緣故。眼見此番光景,桓景只得又從西岸的晉人俘虜了挑了一個作翻譯。

要是唐泰斯在就好了,他倒是懂匈奴語,或許也懂一點點羯語,桓景不禁想到。然而此時,這個己方陣營唯一的“胡人”,正在龍亢監督運糧。桓景之前的販酒商隊,現在已經全部轉換為了運糧隊伍,往來淮河與渦水之間。

第一個戰俘被押進了船艙,桓景向押運計程車兵使了一個眼神,那士兵便將戰俘口中手巾取出。

“可說得漢家話語?哪族人?是何姓字?”桓景率先發問。

“我名喚紇豆陵蒙牛,鮮卑人,只是不甚識得......”

眼前胡人的神情比昨日戰場上萎頓了不少。大概經過了心驚膽戰的一夜,此人終究為自己所懾服,桓景眼神有些興奮。

“你且用本族話語道來。”

“若我如...如實相告,能...免死否?”那聲音有些顫抖。

桓景臉色一青:“那要看你有沒有罪了!”

看來此人也會膽怯,倒並非是個硬骨頭,但昨日為何那樣愚頑,得問出個究竟來!

犯人開始了他的自述,此人在出生於代郡北面的草原,少年時趕上高密王司馬騰為幷州刺史。在司馬騰治下,幷州奴隸貿易猖獗,於是他全家被賣為奴隸,被從漠北賣到了鄴城。

“既然之前為奴,後來又為何成了盜匪?”

犯人低頭,繼續說起了他的往事:後來漢人汲桑乘著八王互相攻伐之際,率流民在河北起事,紇豆陵蒙牛才加入當時還是汲桑部將的石勒麾下,從此成為了精銳之一。

看來五胡之所以進入中原,倒真有不少責任在司馬氏的自作孽上面。首先引入胡人作為廉價奴隸,然後又自相廝殺,使中原空虛。如此情景之下,即使沒有石勒,也會有王勒、李勒吧。

桓景敲打著几案,歪頭思索:此人之前被販作奴隸,若非石勒不能得到自由,也難怪會如此死心塌地跟隨石勒。

只是細緻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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