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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
等待之中依然有無盡希望,在希望照耀之下,戰斧、長矛、刀劍互相撞擊的聲音,如死神的戰歌一般在營帳上空久久飛舞。
此時敵軍剩餘的騎兵終於開始行動,戰馬踏過河岸泥濘的土地,向桓景殿後計程車兵發起最後的衝鋒。在溼滑的泥土上,有些騎兵滑倒了,栽倒在一片泥濘之中。但更多的騎兵則依舊踏過摔倒的同伴向前。
被桓景留下殿後的矛手則抱著必死的決心結成方陣,他們皆身著輕裝,且因為人數過少,只能結成薄薄的陣勢,無法完全用方陣厚度攔住敵騎,犧牲必然慘重。
騎兵衝擊矛兵方陣,向來是勇敢者的遊戲,看的就是誰先膽怯。上午西岸的騎兵之所以迅速潰散,正是因為敵方多數騎兵在最後一刻面對矛尖時,膽怯回馬,打亂了陣型。但此次面對的是敵方先鋒精銳,也是一群亡命之徒。
騎兵若衝撞上來,戰馬撞在矛尖幾乎必死,而頂在最前面的戰士也幾乎必然被撞飛,但他們知道身後是譙國正在春耕的田地,是父母、兄弟、妻子,那麼即使冒著死亡的風險,也必須堅守崗位。
“六十丈!”
“四十丈!”
“二十丈!”
後衛矛兵在一天之內第二次經歷過騎兵衝擊前的倒數,他們依然像上午時那樣緊緊握著長矛,儘管此時他們已是身著輕裝,陣型也薄了許多,但不變的是決心,他們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騎兵和矛兵正正地相撞了,許多矛兵被撞翻、踐踏,戰馬衝破了後衛防線,在桓景的後隊中劃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但終究被穩穩地困在了陣中。
隨著戰馬倒地,不少敵騎落在地面,被一擁而上的新軍士兵用長矛戳死。但也有勇悍者依舊爬起身來戰鬥。一時間營帳之中大亂,雙方都分不清什麼陣勢了,只有身著皮甲的桓景士兵和身著黑色鐵甲的石勒先鋒在雨中互相廝殺。
“援軍到了!”
終於一聲高呼擊潰了敵方的戰鬥意志,敵軍依然在戰鬥,但是勢頭頓時一頹,彷彿知道已經必死的猛獸一般,進行著絕望而無章法的攻擊。
桓景寶劍砍得捲了刃,已經換上了一把戰斧。此時望著眼前死斗的石勒軍,他感到分外地困惑,是什麼讓這群人如此死心塌地為石勒賣命?
明明對岸的友軍已經投降,明明浮橋已經被佔領,明明主帥已經逃離,為何不投降呢?此前桓景對俘虜說不上優待,但除了罪大惡極者,幾乎都能保全其性命,再次之餘桓景還正努力制止虐待俘虜的現象。
為何之前那些努力,這些先鋒都置若罔聞呢?
率先趕來支援的是陳昭之率領的槍騎兵。陸陸續續有一千餘人也漸漸趕來。戰局迅速明朗了起來。天色漸漸暗下來,營帳中站立的敵軍越來越少,終於隨著最後一聲長嘯,敵軍最後一個士兵被數根長戟刺穿,倒在了地上。
對戰場的打掃開始了。
東岸的殘餘敵軍幾乎被全殲,只有三十餘人因為重傷倒地而被俘虜。但這支軍隊對於新軍也造成了不小的殺傷。桓宣事後收攏逃兵,發現臨時招來的家丁已經逃散得只剩十餘人,而新軍本身也傷亡了四百餘人。在河西的戰鬥中,桓景損失不到百人。
桓景回到營中,脫去溼透的冰冷鎧甲,撐著腦袋,開始思考此戰的意義。
此前在淮河,桓景見識過石勒老營的戰力,但當時一是夜幕籠罩敵軍混亂,二是我方兵力絕對優勢,三是當時的支屈六手下也只是老營中的偏師,所以在支屈六死後,那支軍隊見河上起火,就迅速潰散了。
而此番支雄的先鋒是老營中的精銳,是進攻的矛頭,戰鬥力自然不同。想起之前陳縣石虎率領的也是一支偏師,桓景覺得,某種意義上,這是新軍第一次和石勒真正的老營精銳正面交手,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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