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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玩迅速地白了一眼,仰天說道,“那可不敢當,培縷無松柏,薰蕕不同器。我陸玩雖然不才,但還不敢和令叔有交情。”

看著陸玩的鼻孔,桓景雖然聽不懂什麼叫“培縷”,什麼叫“薰蕕”。但多半不是些好詞,想來又是這些士人在陰陽怪氣。

陸玩一刻也不想多待,趕緊告辭。

“我今日在當塗和當地名士還有聚會,你們把糧草這些事情趕緊解決,不用吝惜錢。桓司馬,後會有期。”

說罷陸玩便在一陣鼓吹聲中拂袖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軍官和桓景。

既然主人已經發話,家將只好補足了價錢,一次爭端就此消弭,眾船工自然歡呼雀躍,把桓景當做恩人,還提出免費將他運去壽春。

只是當晚在當塗的旅社,桓景翻來覆去,死活睡不著,越想越不痛快:自穿越以來,惡仗也打過,也淪為過人質,但被同時代的人士如此輕賤還是頭一遭。這陸玩除了門第和文才一無是處,但在江東倒是如魚得水。

難道說,琅琊王身邊的所謂名士風流,就是這麼一群人?

第二天清晨,船工們找來最精緻的小舟,由船工頭子親自撐船,將桓景載向壽春。

“好漢你久居淮河地界,昨天那樣的江東名士也見過不少了。難道都是那樣的德性嗎?”

“不然,只能說是參差不齊。有的名士就像昨天那人一樣,名氣不小,但實則胸中無策,只知空談。但名士中也有傑出之人。人人稱讚的王導,我沒見過;但是和王導齊名的顧榮,我們船幫倒是接待過。”

“顧榮如何?”

“有長者之風,一句話來說,就是‘唯仁者能下人’。”船工頭子總結說。

桓景又想起了昨天陸玩的兩隻鼻孔,看來名士和名士之間也是天壤之別。

“另外,我倒也不然算久居淮河,不過才來四個月。只是因為讀過點書,知道怎麼和官府打交道,這才被眾人推舉,作了個船工頭子。”

“聽得出來,兄長的談吐倒像個讀書人。”

“說來慚愧,不才世代為將佐,自小讀兵書,只是後來遭逢戰亂,父母雙亡,這才流浪到這個地方來做個船工。幸好我識點字,這才被推薦成了頭子。”那漢子搖搖頭,仰天長嘯:“現在看來讀的兵書什麼用也沒有,讓桓司馬見笑了。”

“我們譙郡現在最缺懂兵法的人,好漢不去試一試?”

“我已經在當塗安家了,之後天下興亡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只在乎我的老婆。”漢子憨憨地笑了:“對了,桓司馬此行壽春所為何事?”

“我此行壽春,首要的還是借兵,譙郡兵少,敵不過石勒。”

那漢子點頭稱是:“將來司馬缺人手,也可向我們船工招募。”

桓景表示感謝,但心中卻暗語:募人才和探虛實,才是此行的最終目的,不過這些確實不足為外人道。

至於借兵,實在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僅僅是一個接近司馬睿與江東名士的藉口罷了。江東天下弱兵,後世大名鼎鼎的北府兵則影子都沒有,創始人郗鑑大概還在老家金鄉摸魚呢。

“對了,還沒問好漢尊姓大名。”

“我姓鄧名嶽,是陽夏人。”

聽到陽夏這個地名,桓景沉默了,他大概猜到鄧嶽為何是四月前才來到淮河做船工,父母雙亡的背後又有什麼故事。

兩天後,他終於抵達壽春,這一次,拿著孔夫人的家書,他直接來桓彝的住處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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