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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隔了數十丈地,對罵一陣自然不會有什麼結果,只能在此地僵持。遊子遠顯然是在拖時間,畢竟守軍已經再無兵力發起進攻,但桓景手下陣型散亂,也需要時間來休整。

傍晚,太陽漸漸西斜,晚鴉在上空盤旋,雙方都怕露出破綻,所以戰場也無人打掃,晚風中散發著血腥氣味,沁水河也微微泛紅。在哀婉的角聲中,一天的戰鬥就此算是畫上了句號。

天色漸漸深下來,遊子遠將所剩的兵力集中於端氏城西,又點起數道篝火,四面派出斥候緊緊監視著桓景軍隊的動向。

白日的戰況在他的腦海中還記憶猶新,即使自己精心設下了陷阱和埋伏,眼前這支軍隊也並未退卻,反而在原地站穩了腳跟。幾輪箭雨下來,己方不僅攻不上去,還白白折損了不少兵馬。

所以,在對罵中,當那個騎在青馬上的傢伙問他今日的傷亡數目時,他心裡也微微作痛,只能說幾句狠話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不管怎麼說,無論是紀律還是戰力,這支軍隊都和從前交手過的晉軍都不一樣。接下來幾日,晉軍極有可能在夜襲中突破防線,他也只好遍佈篝火。與其說是為了看明白晉軍情況,到不如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這麼思量著,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營帳邊緣,那裡關押著十幾個晉軍俘虜,這就是今日俘虜的全部數目了。他們並無意投降,只是身受重傷才被擒獲,斑駁的布衣之上遍是血跡;此時他們大多昏睡過去。

看守的小卒見主將來到,趕緊用刀背抽打這幾個俘虜:“還不快起來,將軍來視察了,你們這些晉奴難道想被殺頭麼?”

一個虎頭虎腦計程車卒掙扎著坐起,目光不屑地斜視著眼前的胡將。他斜靠著木柵,腳上雖有鐐銬,但並不妨礙他將大腿岔開,箕踞而坐。

他的布衣之上似乎有些花紋,遊子遠心想,這看來是個晉軍的小頭領了,說不定是個百夫長什麼的:

“喂,那個岔著腿的好漢!你在晉人軍中,也大小是個官兒吧?何不報上姓名來?”

那俘虜見敵軍主將來到,並不抬眼,只是低聲咕噥著:

“爺爺我在新軍中是個營長。從前有個諢名叫朱牛兒,後來桓司馬給起了個雅名,喚作朱牧。”

遊子遠愣了愣,這麼剛直的俘虜這是第一次遇見。他俯下身子,突然解下自己的大氅,將其親手披在這俘虜肩上,然後回顧身後的看守,故作震怒狀:

“初春尚寒,爾等扒去了俘虜的甲衣,他們只有單薄的布衣而已。若是這些人凍死了,我向誰來審問敵軍的情況……”

話音未落,那俘虜喉嚨中一陣怪響,隨後一口濃痰噴在遊子遠面頰上:

“呸,少給爺假仁假義。要殺要剮隨君便,只是本來爺應當死在戰場上,被你們這些豬狗弄死,倒是憋屈得很!”

看守作勢就要朝朱牧踹上一腳。遊子遠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守趕緊收回腳,恭恭敬敬地立在一邊。

“足下倒是好漢子。”遊子遠拭去面上的痰液,面不改色:“我此番來也不是要殺你剮你,只是想問問,這桓景到底是何許人也?”

“未曾想胡人之中,倒也有這般婆婆媽媽的人!”朱牧白了一眼:“也罷,你今日問爺,倒是問對人了。爺自從白雲塢起就跟隨桓塢主,今日說出他的威風,必讓你們這些豎子肝膽俱裂。”

“有氣魄!你們桓司馬年紀輕輕,是哪裡來的學問練出這種兵馬的?”

遊子遠見新軍佈置有序,多少有些心嚮往之。只是桓景此人先前名不見經傳,漢國上下竟無人知道這對手的過往,自己一定得問出些底細方可。

朱牧本是白雲塢獵戶,先前多隨老塢主桓弼打獵,故而知道不少白雲塢的情況。此時見敵將問來,他仔細一思量,覺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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