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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障礙呢?”
“什麼!”卞壼叫出聲來。
祖約見他一臉驚訝,以為是驚喜失聲,心想,這下事情應該成了。他從寬大的衣袖中抽出一卷帛書,在卞壼面前緩緩展開,朗聲說道。
“鄙人奉琅琊王手諭,前來為豫州百官加官進爵。琅琊王承製江東,見手諭如見詔書:”
原來雖然秦王司馬鄴早已登基,但長安才剛剛撤圍,訊息還未及傳至豫州,所以琅琊王尚有承製之責。他的手諭也如詔書一般。
“永嘉以來,天下紛擾,群盜縱橫,逆胡猖獗,此誠國家存亡之時也。中原世家南下如泥沙,唯桓景起義兵於譙,儼然砥柱,此仲尼所謂歲寒知松柏耳……”
手諭顯然是其他人——大概是個名士——起草的,開篇就是一通歌功頌德,接著又是一番長篇大論,放在往常,卞壼怕是又要當做耳邊風。但此事事關重大,他只能強支著身體,不放過每一個字。
這手諭另有蹊蹺,當初是庾亮起草,透過鄭阿春,繞開了從事中郎們遞給琅琊王的,說是僑姓士人集體的意思。其中長篇大論,多是稱頌祖逖、桓景在中原的功績,又以大篇幅給桓景、祖逖加官,唯獨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提出在加封桓景去司州之後,會順帶免去桓景在豫州的原有官職。
琅琊王當初甚至沒有注意到這行字,而祖約重新唸的時候,卻將這行字重重地念了出來:
“曩者桓景在譙頗多事務,今地跨兩州,恐不能專任。今既升景為司州刺史,則豫州之事,亦需另委他人。”
“等等”,卞壼打斷了祖約:“你說‘另委他人’?”
“沒錯。桓司馬若是遷任司州刺史,那麼豫州的事務很難兼顧了,我看譙城乃至豫州之政務,當下盡由足下打理,豫州刺史之位,非足下而誰?”
“足下這是在說笑了,不才智窮力孤,如何擔得大任?”
卞壼一邊強作笑顏,一邊思量這些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看這群人的架勢,事事必提琅琊王,似乎也是帶著琅琊王的手諭。可具體措施,卻偏向僑姓士族,似乎是為士族而來。而且上來就要推自己做一州之刺史,未免也過於唐突了。
最重要的事情是,若是推自己做豫州刺史,對這些人有什麼好處呢?
琅琊王、僑姓、自己,等等,他突然想清楚了。
祖約見卞壼尚且一副笑顏,還以為他對桓景並無忠誠,心想這不過是推讓罷了。於是輕蔑地回頭瞟了一眼戴淵,繼續朗聲誇讚卞壼道:
“眼下時局緊迫,咱們就不必玩什麼三辭三讓的把戲了。足下治理豫州殫精竭慮,想必也希望建功立業,一個小小長史能抵得什麼用,大丈夫就要做一州之主!那麼若是等到桓景回來,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卞壼心跳加速,有些面紅耳赤,沉吟良久,才緩緩道出一句:
“此事重大,不是公開可以商量的,若是閒雜聽見了,必然節外生枝。先生的糧草鄙人今日先收下了,最近兩天事務繁多,三日之後,請君來我府上一敘,可乎?畢竟衙門耳雜。”
“那是自然,糧草請君任意使用,明日再來府上。”
說罷,祖約以為得計,引身旁兩人再作一揖,出衙門自往碼頭上指揮江東來的船隊去了。
望著遠去的三人,卞壼一抹額頭,這才發覺,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這麼多年了,這是他第一次騙人。待到確認三人完全走遠後,他將門房喚至身前:
“你快去讓鄧嶽回譙城,不必多帶糧草,只是帶足兵器而已。記住,不要走水路,用最快的馬去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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