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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拖延,到了第十日,本來是約定共同出兵的日子。但因為錢鳳堅持一定要等到開春之時再進軍,加之沈充一直在背後離間各路軍隊,聯軍竟然無人主動提出北上。
這天,沈充整日都在大張旗鼓地檢閱兵馬,順便探查祖逖軍中的底細;他還提出讓部隊依次在城外檢閱,好讓每一支部隊都無暇準備北上的事情。
站在城頭,望著眼前整齊的軍隊,沈充和錢鳳相視一笑——這麼拖下去,劉琨大概真要被困死在中山了。
不一會兒,在城下列陣的部隊就輪到了桓景一系。據說是為了表彰桓景此次北上之功,祖逖專門將軍中大小馬匹八千多匹全都調撥給司州軍,加上騎兵兩千人,此時司州軍眾竟然全員騎馬,列陣而過,真個威風凜凜。
沈充依稀記得,據祖逖說,長沙王在世時,就常常讓有功的部隊騎馬繞城一週,以示威名,恢弘志士之氣。沈充雖然沒聽過這種說法,但騎馬繞城一週也沒什麼損害,就由他去吧。
但桓景可沒空享受這片刻的榮耀,他眉頭緊皺,心思卻回到十天之前。
沈充那天去自己營帳的事情,除了祖逖,桓景沒有告訴任何一個外人,畢竟只有祖逖是信得過的。但當天晚些時候,在祖逖帳中,聽到桓景的分析,祖逖只是報以長嘆:原來他和王敦不和已久,也早料到此次朝廷派使者前來背後必有王敦的影子。
“看來王敦還是不想我們北上救劉越石,希望我們見好就收罷了。當初幷州劉越石在金谷園時,因為恃才傲物,對當時沒啥文采的王敦多有輕慢,所以早與王敦結有宿怨。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想王敦記仇如此。”
桓景並不知道劉琨和王敦還有舊仇,只覺得並非這麼簡單:
“不過此次王敦故意不想我們北上救援劉琨,或許也並非僅僅是出於私怨。畢竟如果祖公北上救援劉公成功,祖公之勢力南至長江,北至鄴城,以四州之精銳,再輔以劉公的名望,簡直比朝廷還要強了。”
“你是想說王敦忌憚我們造反?”祖逖眼中立馬警惕起來。
“那,還未必”,桓景有意舒緩了語調,但又不能明說王敦將來會謀反,畢竟無根無據的話,說出去沒人相信:“但我總疑心王敦有些別的打算,若是我們過於強大,那麼他有些事情總不方便做。”
“足下以為若何?”
“不若先發制人”,桓景心想幹脆來個下克上,將這兩個使節扣住再說:“兩位使節可以在我們營中‘暫留’一陣,待我軍快速進軍獲得進展之後,他們也該承認既得的結果。”
話說到這份上,以祖逖之聰明,也該明白了。
相比相信王敦的使節,祖逖當然更願意相信桓景的判斷。但他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王敦可能的應對是一方面,司馬睿的態度又是一方面,還有自己若是如此獨走,那麼治下的百姓又會如何看待自己呢?
雖然司馬家的大義名分並不像漢末的漢室那樣一呼百應,但大晉享國數十年,總還是有些號召力。如果明確扣押使節,稍微過火一點,那麼先前和南方僑姓大族的脆弱聯絡就被打破了。再來幾次摩擦,就很容易落到不得不自立的地步。
至於公然自立,背叛晉室,遠的苟曦不說,王浚的下場就在眼前。
祖逖思慮良久,終於說了一句:
“使節尚需尊重,不可扣押;至於朝廷,我自有應對之策。”
“可是劉公還在中山被圍著,怎麼能坐視不管……”桓景還打算用劉琨來激起祖逖的進取之意。
“若是鄙人年輕個二十歲,或許還會不顧一切地去救劉越石,可是惠帝年間的動亂改變了很多。”祖逖打斷了桓景:“若是救劉越石而使江北與江南對立,那麼中原必有兵災,百姓才剛剛安定不久,不能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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