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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何等計策?”
馬俊打量著眼前這個叛將,心中也有些好奇。他一向以為杜曾不過是得志一時的莽夫而已,只知他手段狠辣,卻並不知他還有何頭腦。不過狠厲之人雖然未必胸懷良策,但往往多有毒計。
“司州軍馬雖然強勁,到此地來,卻是無能為也”,杜曾緊握手中長矛,咬著牙道:“依我所見,不過旬日,其軍自退,到時縱騎兵夜襲敵營,可一舉獲勝。”
原來,杜曾手下有著荊州唯一的騎兵部隊。這些騎兵來自襄陽的馬場,本來是從前荊州刺史劉弘為了預備中原大亂,委託陶侃所練。沒想到後來卻隨杜曾背叛了陶侃,現在是杜曾手下的一張王牌。去年杜曾連破周顗、陶侃,就是憑藉著這支騎兵。
“騎兵趁夜突襲,固然是良策”,馬俊心不在焉地撓著頭,不以為然:“但敵軍鋒芒正銳,怎麼可能不戰自退?”
“遠道而來,補給不足,已是強弩之末,不退若何?”杜曾冷笑一聲,將長矛插在地上:“何況他背後尚有蠢蠢欲動的胡虜,他們若是不退,那我且去修封信與漢國的劉聰,讓那些屠各人為我攻其後方,也不由得他們不退。!”
馬俊大驚:這樣一來確實可以逼桓景回軍,但從晉人的角度來看,卻完全是大逆不道之舉。
“將軍這是叛……夷夏之防,還請三思。”他一哆嗦,差點將叛國說出口。在倒吸一口涼氣之後,他思量了半天,這才以夷夏之防為理由來說動杜曾。
“書生之見”,見這馬俊畏畏縮縮,如鵪鶉一般,杜曾反而笑了:“我既久為南蠻校尉,與蠻夷常打交道,亦不乏以夷制夷之時。如今桓景迫在眼前,是比蠻夷還要可怕的大敵,如何不能借胡虜之手除之?”
見杜曾並未遷怒於他,馬俊這才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氣:“那麼將軍,除了送信、還有防備敵軍襲營之外,還要做什麼打算呢?”
“一個字,拖!拖到宛城城內荀崧投降,城外司州軍心離散為止!”
於此同時,落日在宛城北面的新軍營地上投下餘暉。暮靄沉沉下,桓景騎馬探視完戰場,回到營中,桓宣早迎上前來:“哥哥,方才清點了一番,從襄城來的糧草並無缺漏,今日已盡數運到。”
“很好,至少這幾天軍隊衣食無憂了。”桓景見弟弟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我方才見杜曾主力防備森嚴,可不像博望城遇到的那些臭魚爛蝦,可要小心應付才好。”
他臉上一副安適的樣子,反而令桓宣有些心急:“只是……哥哥,今夜不採取些行動麼?有什麼襲營的計劃麼?”
“杜曾早知我遠道而來,又方才擊破他在博望的偏師,必然在軍中早有準備,這些剛剛也偵查到了。故而若是此時襲營,他早設了埋伏,我們恐怕吃力不討好。”
桓景清楚,杜曾可不是王貢這種人物,畢竟一方諸侯,又是擊敗過陶侃的狠角色,還是得給予充分的應對。其實桓景稍稍計算過,以他的兵力,擊敗杜曾大概沒有問題,只是傷亡就難以估計了。若是帶著一支傷亡慘重的軍隊回到司州,又如何能夠抵擋來自北方的威脅呢?
這戰難的不是打贏,而是既要傷亡輕微,還要儘可能地快。這兩者本身就是矛盾的。
這些計算,桓宣也在心中推演過一番了,這也正是他焦急的原因:“哥哥,胡虜隨時可能南下,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要救荀崧,就應該不計代價地為宛城解圍;否則,大老遠來這一趟又是圖什麼呢?”
“不急這一晚。無論如何,我今夜要好好睡一覺了。”桓景掃視了眾人一圈,故作輕鬆狀:“命士卒連夜修築營地,立拒馬,挖壕塹。”
桓宣只覺得不對勁:“我軍不宜久居!為何做相持打算?”
“我軍糧草充足,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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