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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末良這句話，頓時令眾人微微一怔，生出一種莫名的錯愕感。
他們隱隱猜到了什麼，但又迅速將腦中的念頭排除，因為那實在太可笑了……
“哦？呵呵……”
老者則是在短暫愣神之後輕笑起來，很顯然，他也聽出了末良言語中的意思。
“老夫不才，如今只是聚靈境初期！”
沒有任何避諱或遲疑，他當即便說出了自己的修煉境界，並追問道：“怎麼？是想和我動手？”
老者眼眶深邃，目光死死盯著末良，笑容卻變得極為和煦親切。
不過，眾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內心恐怕已經開始動怒了。
且不說雙方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就是單論年齡，長者為尊也是最基本的規矩。
而末良這句直截了當的詢問，已經不只是無理這麼簡單了，甚至帶有幾分輕視與挑釁之意……
“有這個打算……”
面對老者的問題，末良再度開口。
同時，他還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靈劍，始終顯得極為淡定，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壓抑的憤怒。
“這……這傢伙真的瘋了！”
聞言，顧明毅忍不住驚呼一聲，卻無法插手阻止。
儘管末良之前的話已經所有預兆，但那畢竟只是一種猜測，甚至令人感到荒謬至極。
古往今來，的確不乏一些以弱勝強，甚至主動邀戰的事情，但那都是在彼此實力相差不大，或是迫於無奈的情況。
可眼下，僅僅只有覺醒境中期的末良，居然敢迎戰一位聚靈境初期的強者。
即便他自身實力不俗，又擁有變異的冰屬性靈力，也遠遠無法彌補其中的差距，結果已經毫無懸念……
“哈哈哈哈……”
另一邊，聽到末良的回答，那青年當即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抬手指著對方，卻已經笑到難以開口，就連被牽動的傷勢都無暇顧及。
“噗嗤……”
同樣深感可笑的，還有那群拍賣場的護衛們，眾人一個個神色怪異，卻又不好直接笑出聲，只能抿嘴強忍。
在他們看來，說是自討苦吃，或著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都不足以形容末良了，後者應該是腦子出了一些問題。
因為，即便是再怎麼年少無知，當成為修煉者後，都應該懂得境界之間真正的差距了……
“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啊！哈哈哈哈……”
這時，情緒稍稍穩定的青年應聲開口，望向末良的目光已然如同在看傻子一般。
而另一側的林婉，也是暗自搖了搖頭，竟為後者先前展露出的天賦與實力感到惋惜。
像末良這樣的蠢貨，擁有多少富緣都是浪費，也註定活不長久，自己何須為此介懷……
“好，很好！”
終於，老者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並開口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成全你！”
他之前一直在暗中監視末良的一舉一動，自然清楚後者並非什麼狂妄自大之輩，只是初出茅廬，未經世事而已。
此刻看來，對方雖然實力驚人，甚至堪稱前所未見，但遇事太過沖動，心性也有待提高……
“試試看！”
對於周圍的嘲笑與譏諷，末良卻完全視而不見，當即便握緊了手中的靈劍。
近乎同時，大量殺意自從心手鍊中湧出，向著劍身匯聚，最終附著於劍鋒之上。
緊接著，無數肉眼可見的冰霜凝結而成，令周圍本就陰寒至極的氣溫再度驟降，堪比寒冬臘月一般！
“退開！”
見到這一幕，眾人皆是一驚，並紛紛向後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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