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心境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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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霄門都是由道士組成，準確的來說更偏向於道脈，但約束很多。比如要在至純境之前禁慾，不得有道侶。還有是其很多條條框框。時間久了，不記得具體。”

陸辰輕嘆一聲，萬分感慨。

林逍從這話中發現了一個問題：“不是，既然條條框框這麼多，多到你記不住。為何你偏偏能記住這條？”

“你個臭小子懂什麼？反正就是天霄門的功法必須是有道果支撐。在沒有感悟出自己的靈力性質之前是不能有絲毫玷汙的。”高大男人冷哼一聲，一副嘲笑他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林逍哦了一聲：“那你繼續說下去啊，我聽著。”

“呃，其實事情也很簡單，就是為師哪天不好意思陰差陽錯給把道果搞丟了。”陸辰滿臉難為情，別過頭去。

林逍的聰明才智瞬間就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我靠，不是吧老師，原來你不是去青樓搞掉的啊，快說說那個女子是什麼樣的？”

不料剛才還和顏悅色的陸辰翻臉不認人：“你這是打破沙鍋問到底？都說了大人的事情不要知道太多。為師現在很不開心。”

林逍不覺得尷尬，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輕輕點頭，已經心知肚明一些事情。

僅僅只是這些隻言片語中，他大致能猜到後續的故事了。那個女子對於自家師父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暫且不去說。

但能想到當時失去道果無望登頂的師父肯定心灰意冷，畢竟被寄予厚望太久了，承載的目光太多。

“老師，那我斗膽猜測一下，師父是覺得那個女子害了你。讓你失去問鼎大道終點的希望，所以你不願意去見她。而這也成了你的疙瘩，從而使你心境不圓滿？”林逍歪著腦袋，語氣好奇。

陸辰冷笑一聲，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臭小子還真是想象力豐富啊。不過你說的，對錯參半吧。你也不用去猜了，後面到時候了我會跟你說。心境一事，玄之又玄。”

“那行吧，時間不早，那我先回去了。”林逍起身就走，想來今晚大概也就只能聊到這裡了。

陸辰微微頷首：“你只需要知道，這輩子雖然做事情不用每件事都三思而後行。但每逢大事都必須如此，不知道對錯的話，至少保證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四個字簡簡單單，也都是字面意思，但你知道古往今來有多少個無望聖人的聖域境都在這裡栽了跟頭嗎？”

“師父還好，師父覺得自己不算很嚴重，哪怕這輩子沒辦法跨出那難如登天的最後一步，也無所謂了。”

已經往屋裡面走去的林逍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朝著那個高大男人的背影拱手彎腰作揖：“老師，你已經是聖人了。”

大概是聊到這些讓陸辰依舊有些觸景生情的前兆，可這句話就把他拉回了現實，沒好氣的罵道：“拍馬屁都不會，滾蛋！”

林逍這次破天荒沒有反駁，微微一笑就走了，對他來說，這個認識了大概快有一年的男人，為他做的事情不少了。

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放在他身上的寄託，那種寄託不是憑空而來，也許一開始有著其他目的，但現在好像變得越來越純粹。

林逍會心一笑，這樣回想起來，好像無鋒脈少人也有少人的好處嘛。起碼走起來很自在。

那個晚上，陸辰沒有回房子，而是獨自一人來到後山的瀑布下，手上拎著酒葫蘆，目光晦暗。

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對於過往的種種又有什麼樣的態度，反正，就是如此而已。

陸辰微微嘆息，就直接走入冰涼河水中，任由刺骨寒水侵泡全身，好像這樣才能讓他藏在心底深處連自己都不願意面對的那抹感情冷凍起來。

明月當空，烈日驕陽，交替反覆，天地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