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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影響……”
不等她說完,他就道:“不會。”
周窈似呢似喃,輕輕嘆了一句:“那就好……”而後,閉著眼,再度沉入睡眠。
陳許澤在旁坐著,沒人和他說話,他也無不耐,沒有玩手機,只是靜靜看著床上棉被下的周窈。
他想起很多事。印象最深刻的,是爺爺奶奶剛走的時候,他的父母儘管有些難過,但生活之於他們更重要,對老人家的感情也早已在多年裡淡化不少。
那個時候,他覺得,真正為兩老離去悲傷的人,或許只有他自己。
下葬的事情全部處理完畢之後,有一天,他在屋頂看夜空,周窈突然找來。她穿著七分長的棉群,腳步輕輕,怕驚擾到他。
他沒說話,她亦是,兩個人肩並肩,在小時候常坐的屋頂靜靜並肩看星空。
很久之後,他才說了第一句話,他說:“以前,我一直以為,世界是不會變的。他們也不會走,就像每天我上學放學,他們永遠都在送我,等我。”
很奇怪,但一點也不奇怪,只要是人,內心總會有柔軟脆弱的一面,哪怕是素來古怪名聲在外的他。
當時周窈許久沒說話,陪著他,聽他傾訴,聽他說小時候一些事情。到最後說,她捏了捏兩手,忽然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你知道嗎?世界上所有人最後都會走的。”
那一天,她像他奶奶一樣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告訴他:“但我答應你,我會盡力,盡最大的努力,陪你久一點。”
——如果和世界對抗,一個人不夠,那麼,我願意做那個陪你久一點,久到你可以勇敢地獨自面對世界,再也無畏無懼的人。
他心裡的那個大窟窿,好像就在一瞬間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他是個很少想哭的人,但怎麼說呢,每當溫柔的周窈出現在面前,他就會覺得,自己其實,一點都不無堅不摧。
……
周窈在床上昏睡,陳許澤的思緒去了很久遠的曾經,回過神來看著她,她睡得不太安穩,在床上哼哼唧唧地開始叫他的名字。
陳許澤眉頭一皺,傾身,“哪裡不舒服?”
“沒有……”她很輕很輕地搖頭,“我只是……想叫你……一下……”
陳許澤的心總算安了,“好,我在這,你想叫我就叫,我隨時都會應你。”
這不大的地方,安靜詳謐,白色帷帳隨著窗外的風不時被吹動簾角。滿室裡,只有周窈輕輕喊陳許澤的聲音。
“許澤……”
“嗯。”
“十三……”
“在。”
“陳許澤……”
“我在。”
“我頭疼……”
“我幫你揉?”
“許澤……我疼……”
帶著一種軟綿綿又病弱的意味,她的哼唧聲,聽起來像嬌弱的撒嬌,一不留神,就讓人血液沸騰,她卻全無知覺。
陳許澤僵硬在凳子上坐了很久,一邊應和她,有一句沒有應答,就那片刻沉默,他拿出手機,點開錄音,輕輕放在她身旁。
她適時又喊他:
“許……澤……”
“疼……”
簡簡單單一個字,百轉千回的語調,軟綿綿地,令陳許澤僵僵坐了很久很久。
……
鄭吟吟自從和周窈、迎念開始補習之後,在學習上用的功夫,是從前的幾百倍不止。只要有時間,不論課間還是休息的體育課,都能看到她在看書做題,認真神色,彷彿世上再沒有人能打擾她。
更瘋狂的是,她時常會扇自己耳光,突然一下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讓人嚇一大跳。一開始別人都不懂,後來有悄悄打聽問明白的知道,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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