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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晉勾一勾唇,扯出一抹笑意:“沒事,別哭。”
他不說這話還好,他說一聲“別哭”,韓嘉宜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陸晉有些無措:“別哭了,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你了。你放心,我活著,就不會讓你死。”
韓嘉宜也認為今日有此劫難,定然是因為受他連累。但他今日不顧一切救她、護她,自己都受傷了還安慰她,這讓她無法生出怪罪他的心思,只覺得難受害怕,擔心他萬一有個好歹。
她搖了搖頭:“我們都不會死的。”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原本就髒兮兮的臉這會兒更髒了。
見她不再哭了,陸晉略鬆了一口氣,他指了指自己腳邊的一個瓶子:“嘉宜,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大哥,你說。”韓嘉宜連忙道。
“這山洞是在半山腰,咱們要上去不容易,必須有人幫忙。你不要著急,耐心等著就是。”陸晉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這是治外傷的藥,我傷在背後,自己不方便,需要你幫我上藥。”
“大哥的傷?”韓嘉宜拿起藥瓶,顫聲問,“是方才受的傷嗎?”
是因為墊在了她身下?
陸晉皺眉,有些詫異,他這傷是舊傷了,今日與人打鬥時傷口裂開了。方才一番折騰,又加重了一些。
先時在馬車裡,她不是還詢問過他嗎?難道是他理解錯了?
但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陸晉只說了一句:“不是,舊傷。”
“哦哦。”韓嘉宜點頭,一手藥瓶,一手舉著火摺子,小心繞到大哥身後。
眼前的一切觸目驚心,陸晉身後衣衫的顏色明顯要重許多。
韓嘉宜心裡一咯噔,猜想是血染的。如同一記重錘敲在她胸口,悶悶的疼,幾乎要喘不過氣。
她上次見到人血,還是爹爹過世時。那時爹生了病,咯血,卻瞞著她,不想給她知道。
韓嘉宜心裡難受得很,握著藥瓶的手也不自覺地輕顫起來。
“怎麼?嚇著了?”見她遲遲沒有動作,陸晉輕笑著問。
“沒有,沒有。”韓嘉宜匆忙搖頭,儘量讓聲音四平八穩,“大哥,上藥的話,得把衣裳給脫了吧。”
“唔,也是。”陸晉話一出口,卻隱隱有些悔意,耳根也隨著發燙。又不是受傷糊塗了,怎麼會想到脫下衣裳,讓她給他上藥?
大哥明明應了,卻一動不動,連聲音也沒了。
韓嘉宜不解而又害怕:“大哥?”
她忽然想到了很多可能:不會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吧?更不會是……
韓嘉宜心中驚懼,她將藥瓶塞進袖袋裡,把手伸到陸晉鼻子下面。
好,呼吸還有,氣息也是熱的。人還活著,沒錯。
溫軟的小手突然湊到了自己唇上,還輕輕摩挲了一下,陸晉一愣,明知她是試探呼吸,心臟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劇烈咳嗽起來。
“大哥,你怎麼樣了?”韓嘉宜想輕拍他的脊背給他順氣,又怕碰到他的傷口。她的手在半空僵了一會兒,最後落在他脖子上,輕輕拍了兩下,也不知有沒有用。
陸晉深吸了一口氣,揮一揮手:“傷口難看,我怕嚇著你。”
“啊?”韓嘉宜有些莫名其妙,一開始讓她幫忙上藥時,也沒說傷口好看難看的事情啊。再說,受了傷,就得趕緊上藥止血啊,失血過多可是會死人的。
於是,韓嘉宜異常溫柔:“傷口哪有好看的?大哥不要多想,我不怕難看。你這樣,我真沒辦法上藥啊。”
陸晉“嗯”了一聲,緩緩解開了衣裳。
雖是十月份,但他的衣衫不算厚重。但衣裳沾在傷口上,每褪下一點,他的眉心都要因疼痛而皺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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