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流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八章 燃燒的花車(上),大明英華,空谷流韻,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親蠶儀式上,還是民間每年春天的廟會中,都有對嫘祖的祭祀儀式。
嫘祖不就是蠶神麼?可是聽繆阿太的意思,難道管桑蠶事的,還有第二個神仙?
繆阿太見她一副詫異之色,便解釋道,蘇松地區,蠶神和蠶娘娘,是兩回事。
蠶神便是嫘祖,而蠶娘娘則被叫作“馬頭娘”。
傳說吳越國時,此地有戶人家,丈夫孔武有力,妻子姿容豔麗,所生的獨女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戰爭爆發,丈夫應徵入伍,在戰場上失蹤了。他的妻女便向上蒼起誓,誰能將男主人尋回,女兒便嫁給他。家中的一匹白馬掙脫韁繩,跑向戰場,並在附近的山林中駝回了昏迷的男主人。男主人在妻女照料下傷愈,聽說家人的誓言後,心中惶惶,竟拿箭射死了白馬。
不料當夜,白馬的魂魄就幻化為一張馬皮,將女兒裹起來。
馬皮變成了一隻潔白的蠶繭,美麗的女兒則成了一隻永遠無法破繭而出的蛹,升到天界成了蠶娘娘,又叫“馬頭娘”。
鄭海珠聽完,不由一陣毛骨悚然,暗歎一句現代人的標配粗口。
這麼變態的故事,簡直與黑暗的希臘神話不分伯仲。
科學美好、造福蒼生的養蠶事業,作甚要牽扯這樣瘋魔的虐戀淵源。
只聽繆阿太繼續道:“阿珠,馬頭娘神通廣大,法力無邊。蠶戶若不是走投無路,不敢驚動她。請馬頭娘時,要用白稠扎出一匹駿馬的模樣,讓一位女子坐在馬背上,手捧一盆殭蠶。大牯牛拉著你們經過所有蠶戶門口,接受蠶戶祭拜。”
“我,我們?”鄭海珠小心地探問道,“阿太是要讓我做那個騎在白馬上的女子?”
繆阿太面露歉意,嘆口氣道:“迎馬頭娘的,須得未嫁過人的女子。大戶人家的閨中小姐,不好這樣拋頭露面。尋常農戶的丫頭,或者戲班的姑娘,怕馬頭娘覺得怠慢。多年前松江求過一次馬頭娘,坐在馬上的,是一位修習仙術的女隱士,但她早已出外雲遊,不知去向了。”
鄭海珠微張著嘴巴。
沒嫁過人,又能拋頭露面,而且並非戲班的姑娘……
所以,只能我上咯?
行……吧,不就是和後世流行的cosplay差不多嘛,就當沉浸式體驗了一把古代民俗。
鄭海珠遂恢復了自若之態,向繆阿太恭敬道:“多承阿太青眼。說來小姐與我,也是整日與蠶絲打交道之人,本府關涉桑蠶的大事,我自應效勞。箇中規矩,也勞煩阿太指點。”
繆阿太目光欣然:“好丫頭,老身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回頭,你的行頭,老身親自給你張羅,你不必再分心去想。”
……
迎接馬頭娘的儀式,放在穀雨後,蓋因夏初將有一批新蠶轉為熟蠶,松江的蠶戶們盼著馬頭娘顯靈,保佑那批蠶兒能順利吐絲。
這日辰時,鄭海珠在韓府用完早膳,韓希孟將她送到門口,讓她坐上轎子先去顧府換行頭,自己和守寬,以及府裡其他要觀禮的女卷,回頭直接到城皇廟門口等著。
轎子走了好一陣,行到一處石橋時,鄭海珠忽然看到自己的學生,劉捕頭的兒子劉大強,正蹲在地上,不知琢磨啥。
他的妹妹,九歲的小姑娘,則立於他身邊,竟好似在抹眼淚。
這個時辰,兄妹倆怎地不去學堂?
鄭海珠忙讓轎伕停步,自己走下轎子,去問個究竟。
劉小妹先看到了鄭海珠,喚了一聲,仍有泣音,兩個眼睛也又紅又腫,果然在哭。
劉大強抬頭看清來人,也站起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向鄭海珠行禮也是蔫蔫的。
鄭海珠一眼瞥到,地上用石塊圍了一堆各式各樣的蟲子,大半被燒焦。
再往劉大強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