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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鄭海珠又道:“不過,盧公子能多在松江住些時日,更好。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見真人。馬將軍這回去京師,我請他轉交一封信給徐光啟徐翰林。信中,我不揣冒昧地請求徐翰林,能否尋到一位叫張名世的原雲南參將。”
盧象升劍眉一抬:“這位參將是……”
鄭海珠道:“他並不是滇人,而是出自紹興山陰張氏,與資助我這間學校的張氏公子,算得同宗。不過,他如今,應是身陷令圄。”
鄭海珠所說的這個張名世,就是歷史上的天啟年間,與戚繼光後人戚金,分領兩營浙兵、在渾河血戰女真人的將領,也是一個文人出身的將領。
張名世極善製造火器,從史載來看,遼東巡撫熊廷弼舉薦他出獄後,他在抗擊後金的戰場上兢兢業業,是個合格的血性漢子。
盧象升這些時日,常聽鄭海珠直白地表示,想在江南另設軍武學堂,如深造舉業的國子監或者著名書院那樣,訓練懂兵法、識火器的年輕人,故而適才聽到“參將”二字,並不奇怪,只如此前聽說能結實秦良玉那般,起了興頭。
不意再一聽,這位張參將竟然在坐牢。
鄭海珠亦露出無奈唏噓之色:“盧公子,張參將在苗部平叛,被御史參了好幾本,又是援應不及時,又是殺良冒功的,紹興坊間說起,多以為是誣陷,但朝廷已將他下獄五年了。張參將最為卓絕的,是善造、善用火器。我在福建海上,見過弗朗基人火器的厲害,故而更希望善火器的老爺們,能為朝廷效力。巧了,馬將軍要去做兵部侍郎的東床,媒人恰是神機營的提督,神機營不就是弄火器的麼?而徐翰林,本就重視火器。所以,我就寫了這封信給徐翰林,又當面與馬將軍說了原委,看能否奔走營救張參將。”
盧象升聞言,饒是他對鄭海珠並不低看,也難免霎那間露出“你想得太簡單了吧”的神色。
鄭海珠並未牴觸他這本能的反應,而是越發坦蕩地迎著盧象升的目光。
“盧公子,我的確喜歡把萬事想得簡單些,想到了就要去試著做。什麼徐徐圖之、城府深沉、不露鋒芒、和光同塵、明哲保身、見好就收,這些在我看來,都不是什麼好詞。男子追求這些,是真沒出息。我們女子也頂好不要效尤。”
盧象升蹙眉,非因被冒犯,而是在細思。
他頭一次聽到,將“不露鋒芒”、“和光同塵”這樣的官場至理,視作沒出息的論調。
鄭海珠繼續道:“盧公子,我一個行商賣貨的,也不會在話說出口、事做出手之前,先糾結猶豫是否招人笑話,或者給人添麻煩。我提我的,對方可以拒絕。不拒絕,就說明我所言所行,沒那麼傻,就說明,這事說不定有戲。就算營救張參將出獄沒戲,我還提了第二樁請求,可否查訪到張參將的親隨部將,我們禮聘來松江研發火器,屆時盧公子也可以一起參詳。”
盧象升外表斯文相,本性其實剛勐。
他喜歡明火執仗地主動進擊,和那些或陰鷙或懦弱的男子有天壤之別。
此刻他稍加品咂,更不覺得鄭海珠的這番話,有什麼可笑之處。
他於是直言道:“鄭姑娘自謙了,什麼傻不傻的,你也不是見誰都去請託。你必是遴選過的,不但要有或可上達天聽的路子,還要與你是同道中人,比如馬將軍。”
鄭海珠毫不掩飾地點頭:“公子說得不錯,我欣賞祥麟,信任祥麟。他這樣武臣世家出身的聰明人,再明白不過,去歲努爾哈赤自立為汗,朝廷就會越來越需要用兵用將。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多希望自己是男子,能科舉入仕、能以官職領兵,可惜我不是,我是女子,考不了科舉,做不了朝臣,領不了兵。我只能用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方式,盡一個大明子民的綿薄之力。這方式便是,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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