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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東華門外,魏忠賢打眼望去,只見鄭府的馬車邊,除了提著書箱的盧象升外,還有四個錦衣衛力士牽馬而立。
魏忠賢忙擺出關切的口吻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才還想著,夫人這一回,擒出了晉商裡的女真奸細,自是大功一樁,但於京中行走,更須多加小心。”
鄭海珠笑笑,抬了抬手裡的爐子:“魏公公,很多差事,可比甜言蜜語地哄女人難多了。沒一個勇字,辦不了,有勇無謀,更辦不了。”
說著,鄭海珠扯下暖爐外頭的織錦套子,又掏出今日從西暖閣領回的那塊紅藍絲棉混紡帕子,將爐子外頭包上一圈。
魏忠賢倏地心驚,盯著鄭海珠的動作。
這塊帕子的風波原委,他和如今閒在南海子家中的客印月,一樣清楚。
但很快,魏忠賢意識到,自己是腦子不夠用。
恰恰不必緊張。
婦人的這一舉動,不正說明,她對這小暖爐,沒有抗拒之意。
果然,鄭海珠將錦緞外皮遞還給魏忠賢,說了句“我這帕子墊著,更舒服”。
又意味深長道:“魏公公,鷹犬是要用來打獵的,不是用來摻和女人家爭風吃醋的。你若在這紫禁城裡攢著差遣順手的人,就須珍惜,莫讓他們做些偷雞摸狗塞帕子的破事兒。好刀用在刀刃上。”
“在理,在理,老魏我記著。”
“嗯,公公回吧。”
魏忠賢目送人馬遠去,吸溜了幾下鼻子,往南海子方向走。
他要去安撫客印月,更確切地說,是“警告”。
讓這婆娘消停一陣,不要再來催逼自己給她出氣。
魏忠賢尋思,讀書人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和客印月就算沒讀過書,也得記著這句話。如今哥兒還只是個皇子,連太子都尚未得封,一個奶媽卻想著去整萬歲爺眼裡的紅人,簡直不要命了。
再說了,你客印月被遣出宮,的確算得一夜之間威風掃地,也沒了月錢和賞賜的進項,但那鄭氏方才有句話嗆得也不錯,說是咱倆相好豈非更便利。至於發財的機會麼,投靠攥著肥差之人不就行了。王安那老頭不好巴結,這鄭氏看著竟不記仇,從乾清宮到東華門,一路話裡話外地,讚了好幾回我老魏比得外朝的能吏賢官,聽起來,似乎挺看重我?
魏忠賢琢磨沒多久,已經開始決定好好交一份投名狀。
他甚至,進一步去揣摩鄭海珠的心思。
只擼掉一個丁允哪裡夠,須讓姚宗文也好好喝一壺。
東華門外往南去的馬車上,盧象升透過簾子,望著魏忠賢漸漸變小的背影。
“別看了,又不是什麼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鄭海珠帶著揶揄道。
盧象升回過頭:“那你還打算用他?王安和楊御史他們,不會,不會……”
鄭海珠抱著那隻比後世的熱水袋舒服太多的暖手爐,心平氣和道:“我與王安透過氣,這個魏進忠,不是省油的燈,不能留在宮裡。趁著皇長子還未封太子,趁著司禮監眼下還不是什麼阿狗阿貓都能進,我要把魏進忠帶走,去河南和陝西辦差。至於楊公、左公和孫翰林他們作何想法,唉……”
鄭海珠輕輕地嘆口氣,盯著對面那位將來的玉面戰神:“象升,我不需要在乎他們的想法,因為他們也永遠不會將我當做同年、同門、同僚、同袍。他們看我,和我看魏進忠,是一樣的,談不上什麼引為知己、傾蓋如故之類,不過是,用著趁手。”
“怎會,”盧象升打斷道,“心懷國事天下事之人,孔門弟子怎會不敬之?”
鄭海珠抿起嘴角:“象升,你能這般看我,我心甚悅。但莫說當下,便是再過千百年,你這樣的人,也不會多。讀書做官的男子,瞧不上婦人,就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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