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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穆棗花和正藍旗的旗丁,先各自抱了不少俵物回來,裝在獨輪車上。
嶽託明白,那是先用成交買賣,套套近乎。
穆棗花再次折返與朝鮮人打交道,則花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
期間,朝鮮商人中的兩個小子,還離開了一會兒,又出現。
最終,穆棗花與朝鮮人交換了什麼東西,談話才結束。
回到鴨綠江邊的氈帳,穆棗花道:“他們朝鮮南邊的慶州人,確實和倭國有船私販,可以運銅,但走陸路過來,費時不說,十有八九要碰到毛文龍的軍兵盤查。所以只肯運到會寧東南的海邊,讓咱們自己出人運走。”
嶽託雖對朝鮮國的大部分割槽域一摸瞎,但對“會寧”這個地方卻很熟悉。
那一處在朝鮮最北端,緊鄰建州女真發跡的圖門江。
建部不斷壯大,為了更方便地搶掠西邊的明國,才將老巢放在薩爾滸附近的赫圖阿拉。
嶽託拿起一根小樹枝,在江邊潮溼的泥地上劃了幾道,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穆棗花的頭腦,也在高速運轉,根據眼前獵物的反應,謀劃請君入甕的話術。
如果說,兩年前在吳公子墓前對著鄭夫人立下的誓言,是拉開戰幕,一年半前在蒙古草原與夫人演完苦肉計,是初戰告捷,那麼,隨著深入建州狼群的步步為營,為吳公子個人報仇、以表達自己熾烈愛意的想法,不再成為纏繞穆棗花的唯一情愫,一種比戰術更高的戰略意識,逐漸佔據她的腦海。
她開始明白,鄭夫人所說的與狼共舞、鋪設陷阱的重要性,更開始去理解,許三設法傳達給她的鄭夫人分化韃子軍事力量的設想。
身為關鍵人物的成就感,實施設想的使命感,令有過飢餓與屈辱經歷的穆棗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亢奮。
彷彿原本塵埃裡的螟蛉,終於變成了雄鷹,與同樣機警敏銳又殺伐果決的同伴,遙相呼應,俯瞰原野上的鼠類,左右他們的命運。
“嶽貝勒,朝鮮人要的價,不算離譜,畢竟如果運普通貨物,倭船開到慶州附近就可以了。而現在,他們要往北多走很長的海路。”
穆棗花探尋地看著嶽託。
“沒有嫌貴。”嶽託只簡單地吐出四個字。
穆棗花盯著地面,突然裝作悟到了什麼,眼中神采明亮:“貝勒,咱要不乾脆把會寧佔了,在那裡開個港?就像明國的登州和松江一樣,將來不但能接倭國的運銅船,還能接倭國的運糧船、運布船。”
嶽託親隨中的領頭者,不屑道:“朝鮮人那麼多糧食,大漢和貝勒帶我們去搶不就行了,還要從倭國買?”
這人原就是巴牙喇,從少年到壯年,劫掠弱者的叢林思維早已根深蒂固,此番見自家鑲紅旗的堂堂旗主,與正藍旗旗主的一個漢女姘頭講話,居然沒有主子對奴才的威壓感,心中不免升起微妙的嫉妒,終於脫口而出地譏諷。
穆棗花口氣沉定地回應道:“這回咱們來,也親眼看到了,朝鮮國王巴不得明國人出力給他們擋著咱們大汗,所以皮島到義州都是毛文龍所部的明軍,咱們怎麼搶糧食?況且,我想得更長遠些,日本人不是從前就要佔朝鮮麼?咱們將來,可以和他們聯手,故而,用咱們的皮貨山珍,和他們換銅換糧,只是交好的第一步。”
巴牙喇赳赳武夫而已,掄起狼牙棒來,所向披靡,說到“上伐其謀”這種需要腦子的事,哪裡能接得上,再是不服氣被一個尼堪女包衣在主子跟前下了面子,也只得啞火忍著。
嶽託則悶悶地“唔”一聲,丟了樹杈站起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穆棗花:“你怎麼分辨是倭國的銅塊?”
“倭國的銅是紫銅,發紅。姓鄭的不但勾搭顏思齊,還勾搭他的小弟鄭芝龍,松江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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