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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洲沉默了好一會,點頭,“嗯。”
顧星暖伸手就在臉上左右抹了一把,卻什麼都沒有摸到,有點奇怪,“有什麼?”
“有點可愛。”陳西洲脫口而出。
“???”
什麼東西?!
顧星暖瞪著陳西洲,表情跟被雞蛋噎了一樣。
陳西洲哈哈一笑,“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這麼大反應?哈哈,好好笑。”
顧星暖翻了個白眼,“你也有點。”
“嗯?有點什麼?”
“傻。”
陳西洲更樂了,“是嗎?呵呵呵呵……”
顧星暖:“………………”
總感覺陳西洲出門忘吃藥了。
……
薄家老宅。
陳西洲直接把車開進了院子,停在了停車坪上。
而等他將車熄火,拉開車門下車時,顧星暖已經走到那邊的草地上了。
“太爺爺。”顧星暖在老人面前蹲下,伸手在他渾濁的雙眼前揮了揮,終於把老人的視線吸引到了她的臉上。
顧星暖綻放出一個笑容,“太爺爺,您還認得我嗎?”
薄老爺子看著她,眼神依舊渾濁,嘴裡說著:“認得,認得……”
“太爺爺認得我了?那我是誰您知道嗎?”
老爺子點點頭說:“認得,認得……”
“太爺爺?我叫顧星塵。我爸爸是顧、君、牧,我媽媽是沈、顏、初。您都還記得嗎?”在說到人名的時候,顧星暖特意放慢了語速,字字咬的很清楚。
薄老爺子沒再繼續重複“認得”,只是呆呆的看著顧星暖,似乎在努力的回憶著什麼。
顧星暖覺得有戲,往前湊了湊說:“顧家當年為什麼出事,顧君牧夫婦為什麼會車禍身亡?這些您都知道吧?”
“……”薄老爺子眼神都沒變一下,依舊一副老年痴呆的模樣。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陳西洲過來了。
顧星暖只能暫時作罷,抬手幫老爺子牽了下毯子,就在她要收回手的時候,老爺子一直搭在膝蓋上的手忽然動了一下,一把捉住了顧星暖的手腕,並且把她狠狠的往前一扯,力道大的驚人。
顧星暖一抬眼,就對上了老爺子那雙攝人的眸。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此刻卻翻湧著激動的情緒。
顧星暖抿緊唇,期待著他說出點什麼。
“薄爺爺。”陳西洲的聲音橫插過來,如投擲進湖的石子,攪亂了氣氛。
薄老爺子的眼神一瞬間渙散下去,漸漸的又變回了之前那副渾濁呆滯的樣子,而緊抓著顧星暖的那隻手也驀的鬆開,如枯樹枝一樣落回到了腿上。
……
趁著陳西洲在院子裡陪薄老爺子說話的時候,顧星暖進了屋上了樓,敲開了薄森嶼的房間。
“咳咳,怎麼今天過來了?”薄森嶼讓月顏給她倒水,自己則將輪椅調整方向,面對著顧星暖。
不知道是不是窗外的光太強烈了,總感覺薄森嶼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病態了。
“路過,順便過來看看太爺爺。”顧星暖接過水杯,眼睛卻始終在薄森嶼的臉上打轉。
月顏將她的目光盡收眼底,挺不開心的懟道:“你剛才不是在樓下試探老爺子嗎?”
顧星暖側眸,波瀾不驚,“你們都看到了?”
“又不瞎。”月顏毫不客氣,甚至對顧星暖有說不上來的敵意,說話總是很衝,連眼神都很不耐煩。
顧星暖挑眉,“隔那麼遠,就算你們能看到,難不成還能聽到我說了什麼?”
月顏冷笑:“你最近三番兩次的跑來老宅,目的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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