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六章 車裂梟首,萬曆佑明,擎蒼,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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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自覺這樣自己到底非只知高高在上而空談不知謙卑不能折節下交的人。”
“與陛下讓我等同坐論證時的感受完全不同!”
“天子賜坐,只覺如飲甘露,精神振奮,有記之於文章詩詞之慾;但賜坐下民,如飲苦藥,如克己欲。”
說到這裡,申時行就道:“可見,真的要如何夫山說的那樣,要人人為友還是很難的,公這樣的豁達者尚難,何況要求天下貴者呢?”
“我們自己可以強迫自己接受。”
“但天下貴者呢,靠強迫能行嗎?”
“所以,僕與丙仲(餘有丁)他們在討論新禮當如何立時,就主張雖禮下庶人,但還是要承認貴賤有別,且新禮要重點構建補充的應該是,明確漢化與非漢化者之間在禮法上有別,力促讓天下人承認,接受王化者,於人格上高於未接受王化之蠻夷。”
申時行說著就闡述起自己的觀點來。
王錫爵點首:“這樣的確要易為天下人接受一些。”
申時行點頭:“是啊,君父可以尊師重教,而示之以禮,以師傅稱昔日講官;但大臣不能就這樣忘記臣禮,不知君父貴於臣。”
“有人就因利忘了禮,以至於有今日之失。”
王錫爵瞅了一眼內閣首輔的值房言道。
申時行則未再說什麼。
……
啪!
“你說的幕後主使是元輔,你又拿不出實證,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在大明門外的風波結束後不久,御史丁此呂就被從錦衣衛獄裡提了出來,並接受三法司會審。
但無論刑部尚書嚴清怎麼問,丁此呂依舊一口咬定,內閣首輔張四維才是他的幕後主使。
故而。
嚴清等三法司堂官只能結桉,只將丁此呂的供狀呈上,且也備註了其供之事無旁證可查。
朱翊鈞因此下旨將丁此呂視同吳、趙等同犯先一併車裂,而錦衣衛千戶計崇功則因為受賄坐視民變發生,也被判以梟首之刑。
於是。
沒多久,吳中行、趙用賢、丁此呂等皆被押去了刑場。
眼下已是萬曆十一年四月。
在吳中行、趙用賢、丁此呂等受刑這天,正是陰雨綿綿天,冷冷春雨先將整個刑場沖洗得乾乾淨淨。
而吳中行、趙用賢、丁此呂等人,這天上午就被摁在了溼漉漉的地上,各自四肢與頭顱被套在了牽引在五輛馬車上的繩套裡。
吳中行砸吧了一下乾涸的嘴,雙眼無神地看著長空,眼角處出現的也不只是雨珠還是淚珠,只悲痛欲絕道:
“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早知道,當初就不反他張居正奪情了,也強如今日下場啊!”
趙用賢這裡則高聲喊道:“陛下!臣知錯了,臣真的知錯了啊!”
“嗚嗚!”
趙用賢喊著喊著就哭了起來。
丁此呂倒是一言不發。
只在監斬官刑部左侍郎舒化出現後,他才對舒化喊道:“請公告知張四維,他這樣的人,貪生怕死,不代表誰都貪生怕死!”
“但他別以為這樣苟且,上不敢諫君,下不敢斥奸,就能全身而退!”
“在一個強勢者主導的世道,懦弱苟且的人只配被欺負,饒是主動選擇懦弱的人,也是一樣!”
“君父雖仁,也不會對他這樣無用的人仁!我在九泉之下等著他!”
“等著他!”
丁此呂喊著喊著就哈哈大笑起來。
“行刑!”
舒化沒有說什麼,只沉著臉,在時辰到後大喝一聲。
而頓時,馬車就加速起來,吳中行、趙用賢、丁此呂被車裂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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