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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申時行南下後不久,朱翊鈞這裡就收到了御史尋文善彈劾刑部尚書嚴清的奏疏,疏劾嚴清收受因在揚州作亂而被處決之賈家與章家賄賂,故才上疏為賈家與章家求情,且附上了嚴清索賄的親筆信為實證。
朱翊鈞在收到這奏疏後,一開始想到的是,可能是因為嚴清本是趙貞吉的門人,而和張居正不是很親近,嚴格意義上來講不是張居正的心腹,如今被攻訐可能是張居正的授意,要在刑部尚書的位置上換成自己的人,以便於對這次阻撓新政的犯事人員進行嚴辦。
但朱翊鈞又想到眼下海瑞正在南直搞得官紳不寧,就突然覺得可能是有人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跟著張居正讀書這幾年,朱翊鈞也從張居正這裡知道了不少朝臣們玩弄政治的手段。
而知道當一件事在朝堂上發生時,很大可能說明有人早就在佈下一局棋,故為君者需謹慎處事。
正所謂,大風起於青萍之末。
所以,朱翊鈞沒有因此就讓錦衣衛把嚴清下獄,而是下旨再開政事堂廷議,且讓御史尋文善出席。
“嚴卿家,你告訴朕,你對朕是否足夠忠心?”
而待政事堂再開廷議時,朱翊鈞就先故作慍怒地問了嚴清一句。
嚴清聽後慌忙匍匐在地:“臣豈敢對陛下有半點不誠!”
朱翊鈞哼了一聲,就把御史彈劾他的初本丟在了嚴清面前,連帶著嚴清的那封親筆信:“你自己看看吧,然後再給在場公卿們看看。”
“是!”
嚴清便拾起彈劾他的初本和親筆信來。
而嚴清待看了後,頓時面色大驚,忙叩首在地道:“陛下,臣冤枉!臣就算昔日為賈家與章家等求情,是因收了其贓款,也絕不會如此不慎,留下這樣的實證啊。”
朱翊鈞則道:“朕也不會輕易因此就處置你一公卿之臣,故今日才會在政事堂,當著諸公卿問你。”
嚴清頓時大拜在地:“陛下為政謹慎,是臣等福氣,臣謝陛下相信臣!”
張居正這時也接過了侍御司舍人送來的尋文善彈劾嚴清的奏疏和呈遞上來的嚴清親筆信,而沒有看,只嘴角微揚,面帶喜色,暗想皇帝真的比以前沉穩了,且瞥了張四維等在場公卿們一眼。
張四維則面色寡澹,只是藏於袖裡的手指頭微微顫抖,且斜眼緊張地瞥著尋文善。
朱翊鈞則也在這時看向尋文善:“尋卿,你彈劾嚴卿的罪證從何而來。”
“回,回陛下,臣是,臣是。”
尋文善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他沒想到朱翊鈞沒有直接將嚴清下獄,而是選擇了在政事堂詰問嚴清,來了一場廷審。
所以,尋文善即便做了這方面的準備,但也還是有些緊張。
朱翊鈞“嗯”了一聲,就道:“說話!”
尋文善則才顫聲說道:“是臣早上起來在門口發現的,發現了有一封信投進了臣的門內。所以,臣就信了這話,才上疏彈劾大司寇的。”
“這麼說,你是不知道這信從何而來?”
朱翊鈞問道。
尋文善頷首:“是的。”
朱翊鈞道:“那這事便是沒有人證,只有物證。”
朱翊鈞接著就看向其他公卿:“諸卿有何意見?”
這時,張居正起身奏道:“陛下,嚴公乃能臣,昔日為巡撫時,痛絕強宗悍吏且不提,不久前就促成了永廢凌遲於本國子民的詔旨,使陛下仁德大施於天下子民,而利國家長遠,可見其為通達不迂腐。故臣認為,不能輕罷,也不宜因查無明證之事重責,何況對於公卿,當以信任為主而少猜忌,疑罪宜當從無。”
“准奏!”
“朕也正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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