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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又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絕塵再次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但是看到她沉靜的面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默默地看著她在自己的房間忙進忙出。
她轉身出去端了一盆水走進來,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這一次絕塵當然不可能再淡定下去了,立即捂著胸口,活像是一個被凌辱的良家婦女。
“你做什麼?”
紅鸞面不改色地說道:“幫你擦洗一下,換件乾淨的衣服,難道你想帶著這一身血腥味用早膳?”
他是個愛乾淨的人,當然也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可是這份“工作”不應交給她來做吧。
他努力壓下澎湃的心潮,故作玩笑的說道:“我是什麼身份,哪裡敢讓夫人的近身親信來服侍?再說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好吧?”
紅鸞終於停下動作,一雙清冷的眼睛看著他,彷彿籠罩在湖上的淡淡煙霧,讓他不知不覺心又跳漏了一拍。
“統領大人,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什麼?絕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她是怎麼做到面無表情得說出這句話的?
在他心裡,她一直都是那般對世事恍若無物,彷彿不會笑也不會生氣,古板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又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十分可愛,比起這句話的含義,他更加覺得震驚的是這番話竟然是她說出來的。
“開什麼玩笑,我堂堂七尺男兒還會怕你一個小女子?”
“那就別囉嗦了。”她直接上前扯開他的衣衫,他連阻止也來不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當然清楚的很,是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當初在洄城之時,是誰與我拜堂成親?又是誰在夫人面前允諾會照顧我一生一世?”
絕塵一愣,他不曾想到她會在這種時候提起那件事情,但他很快又沉下臉來。
“那不過只是演戲而已,我們雙方各取所需才會達成交易,一切明明都是假的,難道你還當真了不成?”
他故意表現的十分不屑,才能掩飾住自己心中的慌亂,但是她的下一句話,徹底摧毀了他心中最後一道提防。
“如果我說是呢?”
沉默,寂靜,彷彿死一般窒息的聲音……
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趁他分神的時刻,她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又去扯他餘下的衣物。
絕塵剛準備起身,卻被她手掌用力一按,再也動彈不得。
“這樁婚事你認也好,不認也罷,終究我是那個與你名正言順行過拜堂之禮的人,作為你的妻子來服侍自己的夫君,這難道有什麼問題麼?”
想不到曾經讓她拼命想要掙脫逃避的婚事,如今反而成了她想要留在他身邊的理由。
只要有了這個身份,他就不會再拒絕她了吧!
卻不想絕塵突然一把將她用力推開,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你給我馬上離開,這樁婚事就此作廢,我也從來沒有承認過!”
只可惜,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她卻是紋絲不動。
他不敢置信看著自己的雙手,眼底劃過幾分傷痛,現在的他手無縛雞之力,再也拿不起劍,怎能稱得上是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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