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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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口若懸河地說了半天,遲小多表面上微笑聽著,心裡火山爆發,化作一隻噴火龍,朝著財務扭轉脖頸,噴發出了凝聚宇宙與星辰之怒的烈焰。
兩人吃完牛排以後,男人說:“我去下洗手間,待會還有事嗎?我送你回家去?”
遲小多把他的保險資料合併在一起,點了點頭,起身去把賬結了,繼而在收銀臺借了支筆,寫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把字條別在保險合同上,兩手插著口袋,坐地鐵回家去。
“……你約一炮都好啊。”財務在電話裡攛掇道:“我男神剛剛心都碎了,你怎麼就這樣走啦?”
“不了。”遲小多隨著地鐵搖晃,耳朵裡塞著耳機,朝麥說:“謝謝你啦。”
財務又說:“他說送你回家的意思,就是喜歡你!懂?”
遲小多答道:“嗯,謝謝他喜歡了。”心想我也謝謝你了,難不成還真把他帶回家去上床啊!
夜景華燈初上,細雨紛飛,在燈光裡閃爍。
項誠拿著手機,坐在火車過道的一個大包上,時不時抬頭,朝行李架上看。行李架上擺著他的密碼皮箱,一晃一晃,隨著火車的顛簸,每一顛,項誠的心裡就隨之一顫。
“瓜子花生礦泉水——”
項誠側過身,把腳下的包給讓開點,擠出一條過道讓推車過去。
他穿著髒兮兮的舊衣服,一雙回力鞋,袖子明顯偏短,遮不住手腕,一頂越野軍帽破了幾個洞,露出髒兮兮的頭髮,外套是牛仔布的,褲子則是洗得褪色的黑色西褲,襪子一隻藍一隻黑,毛衣還脫了線。
“……你到了廣州,就給這個朋友打電話。”
“感謝你。”項誠答道:“兄弟……”說著電話突然掛了。
項誠只得把手機背面開啟,從包裡翻了張紙,折起來,墊在手機電池背後,再用手按緊了,重新開機,中指豎著當槓桿,固定好手機背殼。
“對不起。”項誠說:“我的手機有問題,打著打著會斷電。”
“沒關係。”對方倒是大度,說:“老鄉你掛了吧,我把他的電話發到你手機上。”那邊說,項誠還想問句對方怎麼稱呼,電話裡卻是一堆忙音。
“幾點了,大哥。”隔壁的女孩從包袱上抬起頭,睏倦地問。
“十。”項誠看了眼手機,答道。
女孩趴下去繼續睡。
項誠側著身,艱難地從西褲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紅梅,掏出一根菸,轉到火車連線處的吸菸處,抽了兩口,又不放心地側過頭,朝車廂過道里的行李架上看,確定他的皮箱還在那上頭。
☆、春天
一隻銀白色的小鳥在外面飄起的白茫茫大雪裡穿梭,追上了火車,繼而輕輕叩擊車窗,項誠轉頭望窗外,那小鳥又飛高,消失了。
項誠湊到窗邊去看,嘴唇動了動,小聲說:“走吧,走,不要追來了。”
小鳥消失了,項誠摘下帽子,捋了下頭髮,撓了幾下腦袋,把手揣在兜裡,長腿蜷縮起來,靠在搖搖晃晃的廁所前面,打著瞌睡。
清晨六點,火車歷經二十一小時旅途,抵達廣州,項誠裹挾在滾滾回南的春運洪流中,被擠出了車站,出站時還因為找不到票的問題,差點被關小黑屋。
離開火車站後,到處都在說粵語,天上下著小雨,報亭里老板在看電視烤暖爐,令項誠看得一臉茫然。
“打電話。”項誠說。
老闆沒注意到他,項誠聲音大了點,說:“老闆,我打電話!”
“打啊!”老闆說:“瞪著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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