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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銀袍已價值不菲了,他還圍著一條翡翠玉帶,腰帶上綴滿了打磨光滑,成弧形狀的翡翠玉片。雖然那些翡翠玉片未加任何雕飾,只是打磨光滑而已,但玉片發出翠色慾滴的溫潤,讓瞎子也看得出,就是那些翡翠不加打磨也是價值不菲。
趙興身裡穿的暖,所以他一身輕袍出來,但陳公川除了這身錦袍外,還有一件狐裘,那件狐裘是北海藍狐的皮毛製成的,毛色純白均勻,毛尖透出的微微藍色,在耀眼的潔白外面披上了一層含蓄的藍色……但這種含蓄,在另一方面來說也是鋒芒畢露。
宋人沒見過北海藍狐,遼國佔據了北方,他們連戰馬都很難得到,更不要說這種生長在遼北的藍狐狸,但劉摯卻看過很多書,他知道這種白色皮毛的狐狸叫做“雪狐”。
劉摯剛才只掃了一眼,就已經明白了較為年輕的陳公川的奢華,根據兩人的穿著,他馬上就明白剛才擲出珍珠的是房間裡的錦袍人,而不是趙興。
做官的人講究沉穩,講究不露聲色,所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就是。他對趙興的樸素很滿意,但神色中沒有表露出來,他的搖頭是認為,趙興這樣樸素的人,是不應該跟陳公川這樣出手毫不顧忌的紈絝交往。
“年輕人,誡之在燥,誡之在奢,誡之在貪,一擲千金……不,一擲萬金,豈是斯文人乾的?”劉摯說的語重心長,但他也明白,訓斥的物件不應該是趙興,不過這時代文人就是這麼含蓄,陳公川與他不熟——當然趙興跟他也不熟,但既然他跟蘇軾有一段同獄之情,所以他認為有資格代替蘇軾訓誡趙興。
“離人所做所非,老夫也曾聽說了,當年子瞻去了黃州,生活無著,幸好有離人照顧,別人都說那是‘詩酒之賭’,子瞻兄贏了一個好徒弟,但我卻知道,子瞻眼界甚高,平常人亦不入他之眼。
我知道離人行事穩重,性不張揚,但沒想到今日初到汴梁,卻露出本來面目……”
劉摯知道自己這番話壓根把火力目標弄錯了,但這種說話方法的叫做“旁敲側擊”,就是明明想針對另一個人,但卻把目標對準了旁邊的人,故意冤枉這位旁邊人以引起爭辯,然後義正詞嚴的進行駁斥,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劉摯已經準備了滿肚子的話,等待趙興辯解,但他沒想到,趙興只是恭敬的拱了拱手,誠懇的承擔下了一切責任:“長者訓,寤寐不忘!”
劉摯這還能說什麼,他提到嗓子眼的話一下子都被嚥了回去,偷偷喘了幾口氣才把氣喘勻。喘勻氣之後,他長嘆一聲,感慨:“恨吾不得離人!”
劉摯也經過了貶謫的生活,他知道那段待罪生涯有多苦悶,而蘇軾更是“烏臺詩案”的首犯,遭受的迫害比他遭受的兇猛十倍。然而,蘇軾卻能得到趙離人這樣一個慷慨義士的全力的支助,使他的貶謫生涯不再苦悶。
劉摯對趙興很滿意,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穿著打扮很樸素,行事一點不張揚,又勇於承擔責任的人,令他對蘇軾的好運氣充滿了嫉妒,這才讓他發出感慨——我怎麼沒有贏得這樣一個門生?!
“今日朝堂上,子瞻倒是說起過離人”,劉摯語氣緩和下來,撇都沒撇陳公川一眼,大咧咧的在殘席邊坐下,用教訓的口氣繼續說:“得離人的幫助,子瞻呈上了那箱海外銅錢,撇清了自己的干係,這倒讓新黨啞口無言。
眼看快要科舉,子瞻又是主試官,離人不該如此張揚……嗯,今日殿上,子瞻已經申請進行別試,官家準了,離人啊,你這幾天就搬離子瞻的房子……”
所謂“別試”,是宋代科舉考試的一種迴避政策。當主考官與應試舉子之間有親戚關係或者有師徒關係的幹聯後,主試官可以申請“別試”,即對這些有幹聯的舉子專門設一個考院,單獨考試。
在整個中國社會,唯有宋代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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