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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白鶴之會,有秦少游這首詩就夠了,再說其他的話,全是廢話——觀之止,觀之止!”
蘇軾與黃庭堅正在書寫牌匾,沒有參與這場鬥詩大會,他們二人沒有表態。趙興的話讓謝麟深有同感,他哀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幾句詩一出來,滿江地讀書人該跳河了。”
謝麟的話是誇張了,秦少游的詩詞自有跑腿的人傳送到亭子外面,稍傾,亭舟江邊的五千讀書人齊聲發出一聲嘆息。這是五千人同時發出地嘆息,聲音響的如同滾雷,整個亭子被震的嗡嗡作響……然而,沒有人跳江。
秦少游這廝老是沒眼色,他搶先拿出這首詩來,連蘇東坡都覺得無法超越,連蘇軾這位當代文宗都感覺到難以下手,其餘的人更不要說了。結果這場白鶴之會以秦觀地詩作為結尾。後來,雖有很多人拿出自己的詩詞,說是在白鶴之會上所做的,當時他本人打算拿這首詩挑戰秦觀——但對這種說法,大多數人嗤之以鼻。
因為秦觀這首詩,這座“白鶴亭”、或稱“十日亭”又多了一塊牌匾,那是秦觀手書“金風玉露亭”,以此紀念一首千古絕響佳句的誕生。此後,這座亭子有了奇怪的三塊匾,三個名稱,以此紀念這次白鶴峰會。
其實,趙興當時懷裡揣著一首詩,那是他起槍手提前書寫好的,準備在聚會上拿出來,當作自己的作品,但當時的情景已經不允許他拿那首平民之作來畫蛇添足,所以他忍了。
趙興不出頭,其他人自然不敢隨意跳騰,現場一片難堪地沉默,蘇轍一直操著手,見到場面冷落,他淡淡的說:“亭宴準備好了嗎,不如開席吧。”
“開席。開席好!”趙興連忙答應著,拍手招呼人呈上酒席。廣東一帶的貶官三十餘人,再加上荊湖一帶的文人雅士二十餘人就在二樓開席,在他們腳下,不停的有學生來一樓觀賞這座亭子的風景。
樓梯一陣咚咚響,一個滿頭珠翠地腦袋首先出現在樓梯口,接著出現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水汪汪的。秦觀剛贏了一個滿堂彩,見了這雙眼睛,禁不住長吟道:“宛若秋水……”
那個腦袋露了出來,是個三十多歲地人,歲月已經在她臉上留下了一些刻痕,但那挺翹地鼻子,嫣紅的櫻桃小嘴,依然顯示著當年迷倒眾生地丰韻。她走上樓梯,盈盈的衝趙興做了個揖,眼波一轉,向所有人打個招呼,巧笑妍妍的回答秦觀:“謝謝秦大官人地誇獎。趙大人,不記得揚州京娘了嗎?”
趙興噢了一聲,仔細在那張臉上尋找舊日的印象,記得這位京娘跟蔡京關係曖昧。平生的自願就是做一個禍水。看如今的情形,這位三十多歲的禍水沒能禍害天下,甚至沒能禍害住一個男人,依舊小孤無處。
趙興目光一閃,神色黯然的點點頭,柳京娘心思玲瓏,連忙又做一遍揖,臉色鄭重的問候:“奴奴聽說廖大家不久前辭世。可惜我們在揚州相聚日短,如今想來,廖大家那婉轉的歌喉依然歷歷在目,好不令人傷心。”
趙興嘆了口氣,意興闌珊地回答:“說起來,我這幾位妻妾,心中最偏愛的還是小小。因為小小是我自己選的,是我在這個時代自己挑選的愛人。可惜……”
秦觀念誦:“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離人不必傷神。還是惜卻眼前人罷了。”
眾人歡樂,一人向隅。未免掃了大家的興。趙興不敢再哀傷,他舉起酒杯,轉向了自己地老師蘇軾,勉強說:“明日就由老師首講吧。”
按理說,貶官講學開堂授徒,大宋朝並不禁止。昔日司馬光如此,王安石如此。蘇軾在黃州的時候也是如此,到了惠州、海南,依然如此。但蘇軾現在明面上的身份還是瓊州安置,一名被安置在海南監視居住的罪官,如果在海南授課,朝廷或許不在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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