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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破格提拔入朝,成為了刑部尚書。”
可以說,金純的升遷是極不正常的,他先是在吏部做一個尋常的官員,應該在那個時候起,就和蹇義結交,這在古代算是故吏。
此後,他去了江西做右參政,這右參政,其實就是布政使的左右手,又是地方官,其實地位並不顯赫。
而恰恰是在他做右參政期間,那個時候的朝廷,被建文帝的幾個寵臣所把持,便連蹇義也已靠邊站了。
可等到朱棣登基,蹇義水漲船高,金純立即扶搖直上。
要知道,從地方官入朝,就已經是難上加難,而入朝之後,迅速被破格提拔到了刑部尚書的高位,絕對算是大開眼界了。
若是沒有蹇義的極力推薦,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朱棣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有一些關係就是如此,蹇義若是出了事,文淵閣的學士們,自然沒有多大關係,誰做吏部尚書都一樣。
而夏原吉也沒關係,夏原吉資歷深厚,自身也是門生故吏遍佈天下,某種意義來說,是皇帝需要他做這個戶部尚書,才可更好地處理朝廷的許多問題。
至於金忠,就更不必說了,皇帝在,他就在,作為朱棣肱骨,任誰是吏部尚書,都和他沒關係。
可金純卻不一樣,這個從前的吏部郎官,江西的參政,雖是貴為刑部尚書,實則卻是毫無根基的。
無論是資歷,還是其他方面,較之其他的尚書,都遠遠不如,甚至皇帝對他的印象,也不甚深刻,他所能憑藉的,就是蹇義,蹇義的門生故吏,就是他的門生故吏,蹇義的支援,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朱棣頓時大怒道:“看來非要徹查不可,是嗎?是否要朕立即命人去汝家中,查一查底細?”
金純聽罷,面如死灰。如張安世所言,這等事,只要順藤摸瓜,就沒有查不出來的,到時辯無可辯……那就算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他慌忙拜下叩首,沉痛地道:“臣……臣……區區布衣,蒙陛下厚愛,得賜如此高位,臣……有萬死之罪,昨日……臣確實給蹇公傳書,並非是臣有私心,只是……覺得茲事體大,蹇公乃吏部天官,自當知情。臣……臣……”
這金純的臉色,愈發的慘然,只是不斷地叩首,口稱萬死。
朱棣神色大變,咬牙切齒,死死地盯著金純,露出猙獰之色:“朕一再囑咐,爾竟還敢鋌而走險,居心如此險惡,其罪當誅。”
金純便只好繼續叩首:“是,臣有萬死之罪。”
朱棣道:“你傳書給了蹇義,而蹇義卻將訊息送出……”
“不……”金純連忙道:“陛下,蹇公……蹇公乃是君子,處事向來謹慎,行事周密,若是傳出了訊息,這定不是蹇公所為……或許是臣行事不周,這才……這才導致訊息在中途洩露,都是臣的錯,臣……罪該萬死,千錯萬錯,盡在臣身,今臣身居廟堂……”
他說著說著,不禁哽咽了:“這怪不得蹇公……”
朱棣惡狠狠地瞪著金純。
金純此時,還想力保蹇義。
眾人看著金純,都不禁唏噓。
蹇義與金純的關係,確實遠遠超出尋常人的情誼,當初蹇義被建文排擠,金純便作為蹇義的心腹,直接被打發去了江西做右參政。而一旦蹇義重新站在了廟堂上,幾乎也動用了所有的手段,力保金純入朝。
這等關係,真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朱棣冷著臉道:“洩露軍機,該如何處置?”
朱棣繼續道:“何況此人還是刑部尚書,可謂是知法犯法,更要罪加一等。”
朱棣這時看向的是張安世。
張安世想了想道:“其實……臣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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