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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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保安接受空投補給，留下八路軍和新四軍堅守涿縣和新保安，四十九集團軍和十四集團軍全體北上，攻擊宣化，合圍張家口守敵。

這個計劃極端冒險，其中充滿不確定因素，可衛立煌卻很喜歡，至少在這個計劃中，他不再是配角，而是主角，是這場註定要寫進中[***]事史的大會戰中的主角。

“算算看，我們走了三天了，才走多遠，五十多里，這樣能按時趕到涿縣和新保安？”衛立煌的聲音很粗壯，誰都能聽出他的焦慮。

郭寄嶠想了想建議道：“司令，我看這些也沒見過曰軍偵查機，我們可以在白天行動，部隊作些化妝，外面套上村民的服裝，就算曰機來了，也只會以為是民眾支前隊。”

“可要是曰軍間諜呢？”衛立煌反問道。

“扣下沿途見到的所有村民。”郭寄嶠丟擲了一個狠招：“交給收容隊，在我們到達目的地後，再放了他們，同時也可以讓他們幫助我們運輸物資。”

衛立煌有些為難，這種行為在中[***]隊的傳統中非常普遍，可是莊繼華上任五戰區後，嚴令部隊不得擾民，任何擾民行動，一經查獲，處置非常重，戰區軍法處曾在西線整頓軍紀，十三軍一次就被槍斃三十多人，全軍集合觀刑，湯恩伯臉上掛不住，卻又被莊繼華一通大罵，當場撕掉他的辭職書，隨後蔣介石在巡查時，又再度挽留，湯恩伯這才感到有面子，不過原來鬆懈的軍紀大為改觀。

“事急從權，司令不會怪罪的，再說，我們可以在事後給他們一些錢或糧食補償。”郭寄嶠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士兵犯點軍紀不算什麼，軍餉一直沒有發全，部隊還要將臨時拿出來救濟難民，士兵心中不可能沒有怨氣。

“好吧，就這樣，將我們決定通報司令部。”衛立煌下決心了。

過了一會，司令部來電，同意他的決定，同時提醒他們，正面進攻已經開始，他們必須加快行動，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洩密。

但讓衛立煌意外的是，陳g徐x前羅r桓同時來電，反對扣留沿途百姓，指出這裡是八路軍根據地，有完善的組織，當地沒有曰軍間諜。

衛立煌堅決拒絕，幾十萬大軍的姓命不能將希望寄託在這上面，衛立煌下令沿途部隊必須堅決執行，部隊行動一旦被曰軍察覺，不但部隊要損失，整個會戰也有失敗的危險。

到天明時，曰軍停止了反擊，一夜激戰後，士兵疲憊不堪的倒在戰壕裡，響了一夜的槍炮聲終於平息下來，支前隊迅速從後方上來，將傷員抬下去，伙伕將匆忙做好的早飯挑進戰壕，挨個分給士兵們。

吃過早飯計程車兵們依舊沒有恢復精力，或坐或躺的倒在陣地上，曬著溫暖的陽光，似乎沒有戰爭。軍官們卻聚集在指揮部內，緊張的策劃下一步行動。

一支新部隊開進陣地，兩支部隊的軍官進行了簡單的交接後，激戰一晚的部隊撤下去休整，新來的部隊跳進戰壕。

半個小時後，兇猛的排炮響起，對面陣地上冒起一片火光和煙霧，天亮了，中[***]隊的表演開始了。

炮擊一如既往般猛烈，炮彈雨點般落下，曰軍陣地瞬間被爆炸和煙霧籠罩，火光瀰漫。

半個小時後，炮擊停止了，天空戰機轟鳴，一隊銀鷹飛臨戰場，曰軍陣地再次沐浴一道航空彈雨，幾十架戰鷹在戰區外圍的天空盤旋監督，他們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堵住有可能出現了曰機的地方。

李桂丹的防護窗依舊開著，他享受的呼吸著帶著硝煙味的空氣，下面的騰騰煙霧，沒有絲毫引起他的注意。

“注意，注意，兩隻蟑螂，正北方，高度xxx，方位xxx。”

李桂丹精神一振：“明白，明白，小夥子們，開工了，開工了。”

“頭，交給我們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