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戶之花（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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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東基地，李梅在基地裡來回踱步，他的心情非常緊張，這次進攻能不能獲得成功，損失有多大，這會直接決定未來的戰爭程序；如果損失不大，空襲成功，那麼他就會在曰本其他城市實行一系列類似空襲，這必將摧毀曰本工業，進而縮短戰爭程序，當然這也會導致大量曰本平民死亡，可這又怎樣呢？

中[***]隊的反攻，決定了戰爭的結局，雖然美軍還遠在菲律賓以南，尼米茲還沒能突破曰軍絕對國防圈，但參謀長聯席會議已經在研究在曰本登陸的可能姓，參謀長聯席會議認為，在曰本登陸可能導致五十萬到一百萬傷亡，為此參謀長聯席會議指令魏德邁，希望他能說服中國政斧同意出動兩百萬到三百萬兵力，美國再出動一百萬兵力。進攻部隊將在朝鮮、沖繩、膠東半島集結。

讓曰本人多死兩百萬總比讓自己人多死五十萬強，美國青年的生命是寶貴的，至於中國人………，以李梅對他們的瞭解，如果能打到東京，將裕仁從皇宮中拎出來，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從甲午戰爭開始，曰本對中國持續不斷的侵略，讓所有中國人積蓄了滿腔仇恨，從東北到華北再到江南華南，所有中國人提起曰本無不咬牙切齒，隨著光復的領土增加，曰軍在各地的暴行陸續發現，這些暴行經新聞揭露後，在中國乃至世界引起普遍憤怒，嚴懲曰本的呼聲，在各個新聞媒體上不斷。

李梅還記得，在對曰本展開轟炸前，中國飛行員進行了一次全面政治教育，這種政治教育在美國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在美國人看來，軍人上戰場就要取勝，用各種手段爭取勝利；但中國人卻不這樣認為，中國人強調政治教育，思想教育，高志航在這次思想教育中也沒作別的，就將報上的所有關於曰軍暴行的報道和圖片全部張貼出來，讓每個中隊集體參觀，李梅很驚訝的發現，中國士兵在參觀後，士氣陡然高漲。

李梅在指揮塔下散步，在焦急的等待機群回來，東京上空的高志航卻極其興奮，向薛慕華髮出命令後，他抓起相機對著下面的火海猛摁快門。

火焰高漲，即便在萬米高空，高志航也能感到那股灼熱，夜空已經被染成紅色，火光中，又一隊b17飛進投彈區，機腹艙門開啟，突出一串串炸彈，尖銳的呼嘯聲劃破夜空，幾秒鐘後，地面即冒起朵朵白色光點，光點迅速蔓延，又一遍黑色區域被點亮。

“這應該有十幾個平方公里了吧，”高志航看著下面的區域，心裡在默默的計算戰果，他相信在這塊區域內將人畜無存。

四面都是高溫，一棟又一棟的樓房起火，一個又一個小院燃燒起來，從睡夢中驚醒的人們匆忙從家中逃出，絕大多數都雙手空空，僅有身上穿著睡衣。

立高之助他們是最先從家裡逃出來的，他們還在路上時，轟炸已經開始，在他們逃到河堤時，他們居住的整個街區都被大火覆蓋，望著猛烈的火光，所有人都嚇傻了，石川太太忍不住將身體緊緊靠在立高之助身上，相反中村太太卻死死的抓住田邊的胳膊，中村太太也同樣是寡婦，丈夫在徐州會戰中陣亡，中村老先生在更早一年病故。

立高之助感到石川太太的身體在發抖，伸手攬住她的腰，田邊也沒客氣，將中村太太的手握住，中村夫人則帶著孩子們，一群人就這樣緊盯著火海。

從火海中陸續有人影逃出，不少人的身上還在冒火，到了河邊便撲進水裡，人群越來越多，堤壩上越來越擠，立高之助他們一步一步後退，漸漸的便被推進水中。

有人在人群中無助的哭泣，有人在大聲呻呤，有人在不住咒罵，還有小孩子在哭叫著找媽媽，也有母親在焦急的找孩子。

悲傷，無助，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在人群中瀰漫。立高之助看到靠近他們的年青的姑娘，穿著件破爛的睡衣，半個胸部露在外面，臉上全是驚